正要向娘娘回报呢,太子殿下他……他……”
“怎么,忠儿又怎么了?”
王皇后皱眉,然后立时明白过来,眉梢浮出几丝怒意:
“是不是他又抱着刘氏贱婢的衣裳,在那里沉溺小情之中不知上进了?”
老侍垂首,不敢言语。
一个时辰之后。
太极宫。
立政殿外。
刚刚送走了李治的媚娘,正待回归正寝之中,小憩片刻,便见东宫的永安,匆匆奔入。
媚娘有些微讶地看着他奔到面前,跪下哀泣号哭道:
“娘娘,娘娘,求求您帮帮太子殿下罢!
救救您帮帮太子殿下罢!”
媚娘见他哭得如此惨痛,更是讶异,于是便着瑞安立时扶了永安起来,又安慰几句,便带入内殿问话。
不多时,永安也算是心情稍复,便抽抽泣泣道:
“今日里,皇后娘娘身边老侍突入东宫,察觉殿下又在借衣袍拜祭生母刘娘娘,于是脸色便好生难看。
不过太子殿下当时赏了他好些东西,甚至连刘娘娘生前留给太子殿下的一块儿玉牌也与了他,这老东西也应了太子殿下,绝然不会去暗告皇后娘娘的……
娘娘您也是知晓的,皇后娘娘一向最痛恨太子殿下暗中衣袍祭生母,总说殿下这是颓于旧伤,不能上进的无用作事。
每每察觉,总是要着人将刘娘娘的衣裳拿去烧了,美其名曰是代太子殿下祭拜生母,以生前遗物奉上。
实则呢?根本也是想断了殿下的一点儿念想罢了。
所以殿下都是偷偷来祭的,今日又被这老侍发觉,自然吓得半死,急忙将那仅存的几件衣裳给收捡起来,不敢再拿出。
孰料那老东西竟然这般无德无义,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将赐的一应物事好好儿地收了,满口应诺着不会去告诉皇后娘娘,可转个身……
他就把此事告诉了皇后,并且还撺掇着皇后派了别个人来搜了殿下的寝宫,将那些仅存的刘娘娘遗服都拿了去烧化了……
殿下此刻……
殿下此刻已然是痛不得生了啊娘娘!
那可是刘娘娘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点点的念想了啊!”
媚娘闻言,一时也是心寒如铁:
“你说皇后连最后几件刘妹妹的衣裳也给烧了?
半件也没有给忠儿留一些?”
永安泣然称是,又道:
“若是……若是先前那块儿刘娘娘赐的玉牌还在,倒也还好些,可那块玉牌也……”
永安又哭了几声,这才泪流满面道:
“娘娘,您可得替咱们太子殿下出出头啊……
太子殿下这一回,可真是痛煞了心啊!”
媚娘咬牙不语,瑞安忽问:
“既然太子殿下明知那玉牌是刘娘娘的东西,为何还要拿去贿了那老东西?”
“瑞安哥哥当真以为是太子殿下心甘情愿拿出去的么?
那玉牌平素里太子殿下看得直如性命一般,哪里便舍得拿出来?
要不是那个老东西早早儿见识了,一心巴图着要,太子殿下这才不得不舍牌保衣……
只是没想到,本来痛舍玉牌是为了能保得住一点儿念想,却没成想那老东西如此狠毒,反脸不认……”
永安思及主人方才受屈之状,忍不住放声大哭:
“昭仪娘娘啊!您可当真得可怜可怜太子殿下了!
想想我家太子殿下可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储,未来之君啊!
竟然被一个老宫奴给欺压至此……
娘娘,娘娘,求求您了!
眼下宫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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