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怕那些人却是容得她不下呢!”
李治也点头忧道:
“正是此事,才是最教我烦心的。
别的都还好说,韦氏也不是不能处置好。
可偏偏就是这位娘子的安排……”
一侧文娘却突道:
“主上,娘娘,文娘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治媚娘齐齐抬头看着她:
“但有何言?”
文娘先行一礼道:
“主上,娘娘,文娘以为,二位圣人愁得这些事,实在是有些太过远了。
眼下最关紧的事,只怕却不是如何让这大娘子体体面面妥妥贴贴地入府,而是如何说服她点头应了嫁入国公府呢!”
媚娘一怔,立时明了,却点头叹道:
“是极是极……
一味地忙着些无用的,竟将这等大事忘记了。”
李治却茫然道: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点头应下嫁入国公府?
难不成她还会不肯嫁么?”
媚娘无奈,转头看着李治道:
“莫非治郎以为,这大娘子是盼着入国公府,受这国夫人的诰么?”
李治更奇,看着媚娘道:
“难道她不肯么?这怎么可能?
此等美事,她怎么不肯?
且不论她与李家大哥多年情份,只说前些日子你不也说过,为了让孩子有个名分,她也会应下入府与这韦氏一争么?”
“那说的是小卫国公(李德骞,李德骞是二代卫国公,所以可以叫小卫国公)!哪里说了她了?”
媚娘摇头道:
“一个女子,如此坚强,在这世道之下,竟能自为有业,且更独立养育儿子至此境地,只怕她也是冰骨兰心的人儿,如何便肯这般抛了自己好容易挣下来的如意日子,却嫁入那金笼之中,做只不快乐的雀鸟儿?
再者,当年韦氏之事,虽则如今咱们也知是韦氏父女有意设计,逼得虎落平阳的小国公不得不娶她,可到底她心里也是有怨在的。
怎么就能保证,这些年过去之后,她会轻易点头答应嫁入国公府?
只怕这中间,却要好一段为难呢!”
李治闻言,一时倒也沉默,良久才道:
“罢了,这天下间的男子,向来都是不能懂得女子半分心思的。
我自认机慧无双,可也不过是个男子,只要懂得你的心便好了。
那你说,接下来,却该如何?”
媚娘想了一想,却慢慢叹道:
“只怕此事,还要着落在素琴身上,由她去说去。
她那般的人儿,莫说男子,便是女子,不喜欢她的也是少见。
说不得便能说动了那大娘子呢?”
媚娘究竟是个女子,于女子的心思也是更懂些,所料却当真半分不差。
次日李治与诸人正商议着不日起程返京之事时,便传来消息说那大娘子果然是拒了与德骞重修旧好之事。
李治无奈之下,只得问媚娘如何,媚娘叫他不必忧心,道不待此番返驾,必然会有好消息传来。
果然再次日午前,便有德奖传来消息,道素琴昨夜与那大娘子谈心一夜,已然是将其说动,愿意入国公府,只是却有个条件:
便是终此一生,不欲加封任何诰号,且只愿为侧室。
更重要的是,李德骞也好,国公府也罢,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继续在西市之中,自有之酒肆——
当然,她会将旧酒肆易主,离开花坊街,另寻一处清静又较宜常客之所在新营,断然不会毁了卫国公的门风。
回程的马车上,李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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