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凄然一笑:
“所以……
即使本宫本为正宫,即使忠儿眼下已然是太子,陛下的心里,还是没有我们母子的。”
红绡看她如此,心下也着实不忍,便上前一步低声道:
“娘娘也不必如此自苦了。
老大人的事且先不提,但是这太子殿下一事,陛下却是半点儿也没有要护短的意思。
这不,太医刚回报了雍王的身子大好,陛下不也就罚了他一年的年俸,又禁了他半年的足么?”
“那又怎么样?”
皇后冷清清一笑;
“你可要知道,忠儿是太子,是储君!
他与素节……
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禁足宫中这样的责罚若是搁在别的皇子身上,那便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搁在忠儿身上……那便是天大的不是!
你可见过哪一个亲王皇子被罚禁足东宫,还需要陛下拟旨用印的?”
一句话问得红绡半晌无言。
好一会儿,红绡才轻声道:
“那……
娘娘的意思是……”
王皇后咬了咬牙,轻轻道:
“此番若是算起来,只怕忠儿解了禁足之时也是会坏大事的。
所以……所以本宫必然得替他寻了法子,无论如何也要替忠儿把这一遭事给解开了!”
红绡一怔:
“那娘娘,咱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是办不成的……”
王皇后摇头苦笑:
“我们是办不成的……
至少在如今的陛下心里,因着父亲,因着忠儿……
还有之前种种……
陛下不会听本宫的……
所以……所以本宫只能去找她。
也只有她……或者会念在忠儿生母的份上,出手帮忠儿一把。”
红绡看着说着这些时,王皇后百般复杂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些怜悯之意来。
……
次日。
午后。
太极宫。
立政殿中。
正打盹的媚娘被瑞安唤醒,告知来客身份之后,一时怔了好半天,才倏然坐起,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你说是谁要我去御花园?”
“皇后,是皇后。”
瑞安不安地看着媚娘:
“娘娘,你说皇后此时来找娘娘,可是有什么事?
莫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娘娘,您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就不要去了,还是瑞安去代您回了话……”
媚娘想了想,断然摇头:
“不可。
论到底,她究竟是中宫娘娘,一国母后。
若是我就这般拒了她,实在是与礼不合。
再者……
我总觉得,以她那般高傲的性子,此番来见我,必然不会是为了与我不好。
倒更像是要准备来请我为她做些什么。”
文娘在一侧听到,便是一阵冷哼:
“她会这般低三下四么?娘娘,您可别被她给蒙了。”
媚娘想了一想,还是断然摇头道:
“不会的。
此番接二连三之事,加之她……她又是那样的身子,只怕却当真是来求我保了她母家的事。
所以我倒也该去看看。”
瑞安却大不赞成:
“娘娘,您怎么能这般呢?
那日朝堂上的事情,瑞安可在一边儿从头看到了个尾的!
那王仁祐被主上召来与元舅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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