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娘娘是想逼着他,拿出一个态度来,是么?”
“不这般做,他永远也不能保护好弘儿。
若保护不好弘儿……
于本宫也好,于治郎也罢,之前数番忍让谦卑,意义实在也不太大。”
媚娘垂下眼皮。
瑞安会意,立时去安排了。
文娘却道:
“娘娘,那您打算接下来如何走?”
媚娘抬了抬眼皮,看看殿外:
“也没什么可走的……既然他们是亲王皇子,金枝玉叶轻易动不得,那便不动。可那些左右出主意,寻东西的杂枝野蔓的……便得好好儿修剪一番了。”
是夜。
千秋殿中。
李治目光寒冷如冰,看着颓然而慌乱的萧淑妃:
“爱妃既然说不是你所为……
那朕便要问上一问,为何这些咬伤了弘儿手足的毒鼠,却在爱妃殿中出现?!
且还如此之多?!”
萧淑妃张口结舌,半晌才嘶嘶而泣道:
“陛下……
您要信妾啊……
陛下……
这是有人要害妾啊……”
李治只是皱眉,听着她的话儿:
“那你却来告诉朕,是谁想害你?”
萧淑妃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知如何说得好,倒是一边儿素节哭着跪步上前,摇着李治膝头道:
“父皇……
父皇……
母妃确是不知啊……
此事……
此事便是素节也是惊了一吓……
父皇您想,若是母妃有意伤害小弟,那为何殿中所现之鼠,却均无毒牙呢?
父皇,您也说了,小弟是被毒鼠咬伤了手脚才致中毒……
可是这些无牙的毒鼠,如何能够咬伤小弟?”
李治闻言,尚未开口,一侧的媚娘却挑了眉,淡淡一笑道:
“哦……
这倒是奇了,不知雍王殿下从何处得知,这毒鼠全以毒牙伤人呢?
虽说陛下确是曾言道弘儿是被毒鼠咬伤……”
媚娘停了一停,看着面现狼狈之色的素节道:
“可是据本宫所闻,却未曾听到陛下说过一句,这毒鼠必然是要用牙咬,才能致伤中毒呢?”
李治顿时停了呼吸,好一会儿才长吐了一口浊气,目光阴暗地看着李素节,却是半个字也不说。
素节虽然确是下了主意,也确是聪明过人,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时间也是想不得多囫囵的话儿来应付,只得讷讷道:
“本王……
本王……”
李治哼了一声,目光一眯,看着李素节,方欲开口,便见萧淑妃抢着扑向一边儿的几个侍从,疯了也似地又撕又打道: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做得好事?!
却教素节替你们担过!?
是不是?!
是不是?!说!!!!!
是不是?!”
看着状若疯狂的萧淑妃,李治目光中透出的,一发只是厌烦:
这个女人……
真的当他是傻瓜么?!
他刚欲开口,却闻得一边的媚娘抢了一步道:
“既然如此……”
李治讶然,不止是他,所有熟悉媚娘的人都讶然万分——连萧淑妃也是如此——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媚娘,如此不知规礼的媚娘。
也从未见过如此,目光严肃,甚至近乎冰冷的媚娘。
“既然如此。”
媚娘淡淡道:
“想必也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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