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姐姐去的唤……
虽说私底下我知道你与他们几个都是好的,可被别人听到了,终究还是不能好好儿地正看你一眼。”
李治这话儿方一出口,瑞安便立时机灵笑道:
“啊唷!
瑞安当真该打!竟然忘记了!
可不是不能以后直叫姐姐了么?
怎么着也得改口叫声娘娘了呢!”
他这话儿一出口,文娘他们便更加机灵,一个个急忙恭身俯地,叉手交礼,请道:
“见过娘娘,娘娘大安……”
媚娘见状,不由哭笑不得地骂李治道:
“好没端端的……你呀……”
同一时刻。
长安城中。
长孙府内。
书房中,因着今日乃府中元庆(就是高官贵族门第里的一家子在每年的第一个月里,第一次可以自己一家人团圆在一起过节的日子……),是以长孙无忌也是忙到了好半夜才得入内寝之中。
一入内寝,便见长孙夫人倚在榻上,面色微忧地等着自己。
他叹了口气,不由双肩微沉,然后缓步走上去,坐了下来道:
“夫人还未曾睡下?”
“如何睡得下呢?
夫君……
你打算这般留着冲儿在府中,直到何时?”
长孙夫人也不绕弯儿,直言而问:
“他到底也是恩荫贵员,又是有名有禄的人……
主上尚且没有提过要严责他的事,都已经肯原谅他了……
为何夫君却一直不肯原谅他?
一直将他禁于府中?”
长孙无忌摇头,脱靴坐上榻里,伸手抚在老妻置于锦披的双手上,轻轻握住,半晌才道:
“我知……
我知你心疼冲儿,为夫又何尝不心疼他?
他可是为夫一手带大的孩儿啊!
可是,夫人哪,主上是什么样儿的人,夫人比为夫更看得懂……
眼下主上虽则口中不提,可心里到底原谅没有原谅冲儿,谁也说不好。
何况他犯的,可是大罪。
之前虽则主上念着幼时情分,不与追究,可到底这是大罪。
为了咱们长孙一门,主上也算是尽了心了。
咱们眼下,还是且先按着不提得好。”
长孙夫人沉默,半晌才轻轻道:
“大罪,可禇大人的,不也是什么大罪么?
为何便可这般轻易地回来了?”
长孙无忌闻言,不由苦笑摇头,沉默半晌才轻道:
“夫人,为夫说句良心话,此番遂良回来,也算是为了为夫,赌尽了他这一生之运了……
夫人自小儿看着主上长大,当也知主上自小虽则胸怀宽大,可也正因如此,一旦被他记恨上的人,不等他消了气的话,是万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番若非事态紧急,实在是不得不要将遂良提前召回……
为夫是真心希望,他能够在外边儿多待几年,待到主上彻底遗忘,至少也要是真的不再记恨他了,再回京来比较安全。”
长孙夫人闻得此言,一时沉默……
她也只能沉默。
……
永徽三年元月十一。
长安。
太极宫。
唐高宗李治因念旧功,复禇遂良之职。
次日。
高宗李治,因皇后王氏奉表而请,遂当朝下旨,太极宫中暂居立政殿之宫侍武媚娘,慧淑贤仁,慈爱兼怀,加以复得皇子代王弘,着赐为九嫔之首,昭仪一位,又因其于诞育皇子之时,颇于立政殿内整治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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