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不知便不知!
这世上,本就有太多不当知道的事呢!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不止是他,便是韦待价,也是跟着一并笑了起来。
永徽二年十月末。
长安城中。
城西之际的民宅区中,近来频发盗案,数户大家别业,皆在此处受了殃害。
而其中受害最厉的,便数荆王名下的一栋宅院,不止是失物,还失了人。
“失人?”
午后,媚娘抱着再过几日,便要满月的李弘坐在榻上,一边儿调养着,一边儿轻轻问着告诉这个消息来与她听的小宫侍:
“怎么个失人法?”
“说是荆王那栋别业里,可是丢了好几个使用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左左右右,总是不下十数人。
荆王殿下大发雷霆呢!”
一侧拿着将方剪下的鲜花,正一朵朵儿地好好儿插入了瓶中的小宫侍,一边儿嘴快地说着话儿,一边儿手快地做着活儿。
媚娘沉默,半晌才轻轻道:
“是么?
丢了十几个使用人啊……”
……
一刻钟后。
文娘直直走入,看着垂首盯着自己身边已经沉睡的李弘发呆的媚娘,皱了一皱细细的眉,轻轻道:
“姐姐怎么还没休息?”
“文娘,荆王宅里失人的事儿……
你可曾从前朝处听人提过些?”
媚娘语气缓缓地问。
文娘闻言一怔,半晌才轻轻道:
“姐姐……”
“看来你是听过了……
怎么没有及时来报呢?”
“是主上说……”
“他说什么了?”
媚娘看着欲言又止的文娘,轻轻道:
“他是不是说,眼下我正带着弘儿,还是好好儿地叫我安养着些为好?”
文娘看她有些不快,一时也不敢再说。
媚娘倒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叹道:
“我知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可是你们也要想一想,治郎眼下到底还只是孤身一人,若是此刻我不助他,又更待何时?
何况此事,我早些知道,便是什么也不做,总是心里有些打算与防备,日后若是有什么因此事引出的不当之事……
我也好能应付着些儿,无论你们在与不在,我总是能好好儿应付下去……
你说,是也不是?”
文娘想了一想,倒也只能点头。
媚娘点头,叹了口气道:
“你能明白便最好,说一说罢。”
文娘细细应了一声是,这才道:
“那失人的别业,在之前谁也不知道是荆王殿下的,更没有人提过此事。
不止如此,便是荆王殿下自己,也似将此处完全遗忘。
只是近些日子接二连三地失人,他才似乎想起此处,也才会有这般大的动怒来……”
媚娘淡淡一笑,目光却是冷的:
“忘了?或有可能罢!
毕竟家大业大的,这么一处偏僻所在的宅院,会忘记本属正常。
可是若真忘记了此处,又为何这么一处偏僻宅院里,会搁置上那么些的使用人,能让人掳了十数人走?
而且最妙的是,其中男女老少,皆是齐全?
不觉得奇怪么?”
文娘点头,含笑道:
“所以京中眼下人人都传,说那里本是荆王殿下金屋藏娇之所,是以不欲人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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