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安排,若是我不生气,那一切也便徒劳。
而且……”
媚娘转过脸来,看着阎氏淡淡一笑道:
“有主上在,他必然是不会教皇后如愿的。”
阎氏点头,也正色道:
“妾身无能,不过若能在此事之上,微效力一二,自然也是当尽由娘子安排的。”
媚娘却失声笑道:
“娘娘这便是外话了。
咱们自家妯娌,这样的话儿,以后还是少说一些。
不过……”
媚娘低头深思片刻之后,突然抬头笑道:
“娘娘这么一说,媚娘倒还真想起一件,必然要由娘娘来办的事呢!”
……
次日。
长安。
大慈恩寺。
因闻当朝皇后奠仪祭礼,故诸位王妃国夫人,皆相持而至寺中,以朝皇后,更进祭仪。
这其中,便有近日以来,颇为诸王妃所侧目的濮王夫人阎氏。
大慈恩寺禅房之中。
“她怎么也来了?”
正在坐着品茶的王皇后闻得此言,不由一诧。
怜奴一侧侍立,闻得皇后发问,也道:
“说起来也的确是怪。
这濮王两口子,自从当年与陛下争储之事,一朝败迹之后,便再也不曾长现于诸事之前……
今日里这可希罕,怎么哪儿来的大风,把这尊邪佛也给吹出来了?”
王皇后垂首不语,半晌突道:
“那武氏母女,眼下何处?”
“已经安排在京西十里的挽月庵里了。
娘娘安心,那处可是咱们太原王氏一族的家庙,普通人也是进去不得的。
何况一听说能入宫见圣,那两个女人,可安生着呢!
这些日子里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日日地替娘娘您念佛祝福。”
怜奴撇着嘴笑。
王皇后点头,吐了口气,又想了一想,放下手中茶碗道:
“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得小心些的好。
不成的话,索性便先将她们往外送一送。”
“娘娘您是担心,这阎氏此番前来,却另有深意?”
怜奴眨了眨眼:
“不会罢?
她似乎与那武媚娘,没有什么来往啊!”
王皇后想了一想,却缓缓摇了摇头道:
“你就没有想过武媚娘为人极工算计,她难道不曾在咱们左右,安插些眼线么?
还有……
你说那阎氏与她素无往来……
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当年宫中盛传,濮王迷恋先帝废昭容韦氏,是故冷落了这正妃阎氏……
怜奴,若非后来武媚娘设计,使得韦氏死于非命,断了濮王的念……
今日里哪还有阎氏这等风光?”
怜奴点头,恍然道:
“是了……
是了!娘娘想得周全,只怕这阎氏,心里多少也是承着些那武媚娘的恩的。
说不定当年之事,便是她们二人联手呢!
否则以濮王那等机慧,如何这般轻易便被一个女子算倒?”
王皇后点头,神色郑重:
“所以才要小心……
接下来这二日里,还是先将那武氏母女安排得当的为好。”
五日后。
永徽二年七月初三夜。
长安。
芙蓉苑。
依然是水榭之上。
今夜无歌无舞,无丝无竹,可是媚娘与阎氏二人,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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