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构陷其父之事恨之入骨……禇遂良又是势雄如中天之日,所以此番禇遂良之事,他必然是费心费力,多方调查之后才借他人之口报入宫中,多半也属其实。
如此一来,却正是稍将关陇一系压制一番的良机。”
瑞安一怔,眨了眨眼,立时明白过来道:
“眼下朝中之势,氏族已因王萧二人之故,多少有些低迷。
此时若不设法去将那关陇一派日渐抬头的气势压制一番,只怕日后动起手来便要吃力些……
原来娘子还是在为主上着想啊!
那……娘子为何不直接告与主上?”
媚娘低头,思虑良久才轻轻道:
“我若是直接说了……多半治郎反而是心中不安的罢?
究竟当年之事……
他也知道……
我不想叫他不安,更不想叫他……”
媚娘不语,瑞安却也知道她的意思。
虽然仍然不解为何她本人亲口说出,李治反而会有些不安……自己却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依了命,自去太极殿寻李治了。
太极殿中。
早朝已毕。
李治已然得了清和的报了。
当原本心情愉快的李治,闻得清和来报,道刘弘业竟私下着意安排着人,入宫来见媚娘时……
李治只觉得自己忽然从云端直落地面,一阵寒凉刺骨。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笑容消失不见,只是定定地看着清和道:
“何时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
清和不敢抬头——但凡是李治身边的亲信,多少也是能摸得透他的脾性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又吐了出口,还不及详问,便见原本去了香房拿香料的德安匆匆而入,然后叩礼道:
“主上,关于此事……
还是瑞安来说,较为得当。”
李治一怔,立时明白,心下多少微温,便传着瑞安入内。
瑞安得入,自然一五一十先将今日之事,报与李治知晓,然后才道:
“也不知为何,姐姐不前来面见主上……直叫瑞安来报……
主上……”
他待说些什么替媚娘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瑞安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治此刻,闻得他这般议论,竟然露出些笑容:
“是么?
她叫你来……自己却不肯来?”
“是。”
李治点头,淡淡道:
“朕知道了。
既然如此……
媚娘说得也有理,到底此番也是对那关陇一系稍做压制的好机会……
德安,便由你去,去找韦待价罢!
想必此刻,他也是回了京了。
你去问一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可做举荐的人,正好借此良机,一并兴除两事。”
德安明白,笑道:
“是了是了,一来既可解决此事,压制关陇一系,二来也好多扶拔一些可用之才……
德安这般去了。”
言毕,便拉着看到李治一脸愉快,却反而无比茫然的瑞安一同告退出来。
至得殿外,德安才松了脸,长出口气道:
“阿弥陀佛……
幸好幸好,武姐姐还是明白主上的,没有亲自前来……
否则此事便要大坏了!”
瑞安眨巴了一眨巴眼,这才会意道:
“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若是姐姐亲自来求了,只怕此番主上与姐姐,便要好生一场气了呢!”
德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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