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
至少今夜,千秋万春二殿之中……
是防备不强的……
是罢?”
瑞安一怔,会意道:
“姐姐有些安排?”
媚娘想了一想,摇摇头,又点点头,明月般的脸庞上,突然浮起一丝杀气:
“原本是不该这个时候给宫里添麻烦的……
可眼下,只怕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便再无这般好的机会了……
瑞安,你去叫玉明来。”
永徽元年九月初五。
晨起。
太极宫。
太极殿中。
李治一身袍冕,正仔细听着下面百官言政,忽然见一怀抱乌木拂尘的小侍监匆匆自后殿急步而出,立在纱缦下百官视线的死角处,向着一侧侍立的德安做了个手势。
德安会意,先看了眼李治,见他不动声色,便装做前去侍茶的样子,无声离开,自去小侍监处。
“何事?”
德安皱眉看着满脸大汗的清和,轻声道:
“怎么急成这样?”
“师傅,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抱着乌木拂尘的小侍监正是清和,他一边儿以衣袖拭着汗滴,一边低声而焦急地道:
“千秋殿里雍王殿下身边试毒的小监,在雍王殿下的朝食点心里,验出了剧毒!”
德安悚然而惊,失声道:
“你说什么?!”
这一声叫得有些大了,在只有正向李治与百官禀明如何安置车鼻可汗的玉廷之中,不啻一声惊雷。
立时,百官也好,李治也罢,齐齐将目光转向德安。
见状,德安马上收了声,然后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来,向着李治奔来,又附耳于李治耳边,低语一句。
阶下百官正在好奇这一向沉稳不语的内侍少监德安,如何这般惊慌失措,便见李治也铁青了脸,厉声对着纱缦处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
素节可曾有伤?!”
听闻这一句喝断,百官立时惊觉不对,尤其以长孙无忌为首的一干重臣,更是个个盯着纱缦之中。
就见清和一路奔出来,向下跪伏行了大礼之后才开口道:
“回主上,试出毒来的,是雍王殿下近侧的试毒小监,且因是以玉珪试毒,所以无人受害。
只是雍王殿下受了好大的惊吓,说不得此刻太医已然入了千秋殿,好生照看着了。”
百官惊闻雍王险些中毒,一时哗然,长孙无忌更是神色凝重。
而李治闻言,则面色稍霁道:
“素节无事……便是最好……
那到底是谁将毒物落入饮食之中,你可知晓?!”
“回主上,来这之前,已然是问过了左右,都说这朝食点心本是留给淑妃娘娘所用的。
可今日淑妃娘娘身子不爽,加之雍王殿下是极喜爱这一味点心的,于是便由雍王殿下所用。
想不到……
想不到……”
李治闻言,目光一怔,正待问什么时,却想了一想停下。
不过很快,阶下的长孙无忌便开口,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主上,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主上相告。”
“舅舅但说无妨。”
“敢问主上,这宫中何时改了规矩,以玉珪试毒?
虽则宫规旧例,银针玉珪,试毒双宝……
可之前为图便利,且更因玉珪难得之故……
臣记得,宫中多以银针相试罢?”
长孙无忌的相问,正是李治与几个清醒的官员在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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