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
车内的女子极为讶然:
“不是姐姐叫你下的手?也不是……不是……”
“都不是。”
李德奖摇头,淡淡道:
“当初虽然那一位下了令,要我从太极宫内山水池中,设法堵截这毒妇与宫中人物私信通风的消息,也确是说了,若有机会,便当设法除去此毒妇……
可是后来,到底下手的,不是我,而是濮王殿下那边的人。
想必,那一位也好,琴儿,你称为姐姐的那一位也好……
他们都是不想看着我再做些令自己不快的事……
所以……”
德奖叹了一声:
“我真的是欠他们太多,可是偏偏,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叫我还。”
车内沉默,又道:
“所以你此番得了玉明的报,才知晓上次死在濮王殿下手中的,不是本尊?”
李德奖目光中泛出愤怒:
“没错,这毒妇老谋深算,一早料到会有人杀她……竟然借金蝉脱壳之计,意图逃过一劫……
可惜,她最后,还是该死在我的手上!”
车内的女子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
“德奖……
你……似乎极恨这个女人?”
李德奖沉默良久,这才看了一眼满脸同情的豆卢望初,然后叹道:
“有些事……我不想说与你听……
但是琴儿,这个杨青玄……这个毒妇……还有她的主人……
便是那二位没有下令,我也是一定要杀了她们的。
便是为了我的母亲……我也是一定要杀了她们的……”
喃喃地重复了两遍,李德奖的目光中,突然泛出些奇异之色:
“没错……
我总是要杀了她们的……虽然可惜,杨淑仪最后还是不能死在我手中……可是直接下了手的杨青玄……
难道?!”
他目光陡然一亮,猛地回头,看向长安城中,皇城的方向,面色复杂:
有吃惊,有恍然,更有震撼与感激……
“李兄弟……”
豆卢望初见他如此,心知一切,已在不言中,便长出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德奖转身,看着这个年长自己几岁的兄长,目中含泪,不由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摇着,强止着泪问:
“主上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所以他才留不得这个女人?!
所以他才叫我自己动手?!
是不是?!
你告诉我,是不是!?”
豆卢望初只是看着李德奖一脸的激动与震撼,叹道:
“李兄弟,他……他是望初见过,最了不起的人。
你知道这一点就成了……别的,不必再问。
因为……因为你当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更为了他从来都敬佩的卫国公,与国公夫人。”
李德奖却恍若未闻,只是喃喃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早就知道,当年害得我身为贵胄之后的母亲竟一朝被陷入杨素府中,受尽屈辱的……就是杨淑仪……
所以他才会……所以他才会……
可是那么早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豆卢望初沉默,沉默良久,才轻轻拍了拍李德奖的肩膀,对他认真地道:
“因为……
因为主上将李兄弟视为一生之师的心情,没有半点虚假。”
李德奖张了张口,最终长叹一声,转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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