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的——便是本宫,若当真论起心计之深,之长,之久来……
也是不敢轻拂其撄。
这等心思深沉,算计长久的人物,怎会这等失策?
怕是有人存心针对她,这才自己做出这一副苦肉计来呢。”
怜奴立时醒悟:
“是萧氏要对付杨昭仪?
可是为何?杨昭仪虽然是娘娘麾下,可论起来,二人却也是无甚旧仇啊?”
“一朝入宫,便是至亲,也是瞬为死仇……哪里说什么无甚旧仇的话?”
王皇后长长出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放下杯子,扰了扰水色广袖,才慢慢道:
“到底杨昭仪也是有孩子的。何况前些日子,她也的确是教了杞王些不好听的话儿,叫杞王学与诸大臣们……
这等事,萧氏不知便罢,一旦知晓了,哪里还能与杨昭仪善罢甘休?”
怜奴这才会意,讶笑道:
“原来这杨氏,竟然也是打着皇储的心思呢!当真是自不量力,可笑之极了!”
王皇后看了她一眼,却悠然道:
“否则,你以为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甘心屈居本宫之下,为本宫所差使……却是为何?
不过是图着有朝一日,本宫肯纳她的儿子为嗣,然后借此机会,来个鹊巢鸠占——
可惜,她这主意打得好,却也得看本宫,肯与不肯。”
王皇后轻轻一笑,额头金凤流苏,叮当做响,益发映得雪肤如玉。
怜奴也是点头道:
“这样说来却是了……这些年,她有事没事就教着杞王往娘娘跟前讨着好,卖着乖——可着是以为娘娘当真会收她的儿子为嗣子呢!
哼!
且先不说她那儿子,与她一般的精乖狡滑,最是不成大器……单单论起来,他连个皇长子也不是,便说什么也轮不得嗣他!
杨氏这盘算盘,却是打空了。
也好,让那萧氏算她一把,教她也知道,若是对娘娘不忠,那娘娘也是无必要留着她,保着她的。
若是没有娘娘保着她留着她……
她们母子,在这太极宫里,也就不过是另外一对儿刘宫侍与陈王……
不,连陈王也不如呢!
好歹,陈王殿下也是皇长子,更是娘娘您看得中的嗣子呢!”
王皇后微微一笑,却突然发觉,殿外的敲门声,已然是不复听闻了。
于是便看了看怜奴。
怜奴机警,立时便着胡土去瞧一瞧,果然,片刻之后,胡土便来回报道:
“娘娘,那杨昭仪与身边的人,似是听闻娘娘凤体不安,便也不敢再打扰,自顾自却往太极殿去了。”
怜奴这才转头来看着王皇后道:
“娘娘,您说,这杨昭仪去见陛下……
陛下会不会见她?”
王皇后想了一想,却摇头道:
“本宫现下,也是摸不清陛下的心思……
不过说不得,此番陛下,也是要看在杞王的脸面上,多少顾着杨昭仪一些的。”
怜奴一怔,却道:
“娘娘,此话……说不通啊?
下午娘娘听闻那太极殿的周儿带着人来咱们万春殿前晒墨的时候,不还说这是陛下安排好了,要叫谁都见不得娘娘您的么?”
王皇后不答反问:
“你想一想,周儿藏好了墨之后,头一个进来咱们万春殿的……
是谁?”
怜奴若有所思:
“嗯……是千秋殿的……
啊!难不成陛下是想拦着千秋殿的人来见娘娘?
可……可这又是为何?”
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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