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尤其不喜大长公主……这些,媚娘都能理解。
不过公公,以您今日今时的身分,实在不宜亲自动手……毕竟您还有陛下。若是让陛下知晓这些年来,您为了让太子妃失宠于太子殿下而所为之事,当真是会教陛下失望的……
恕媚娘直言,以媚娘所见,公公却是当真视陛下为亲恩,不愿见其伤心的,不是么?”
王德沉默良久,才沉声道:
“武才人,您的确是这太极宫中第一聪明的女子——不过有一点,您却说得不是……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与主上之亲恩,却无半点关系。何况主……”
王德本欲说句“主上也未必愿意见那太子妃得宠”,又思及媚娘,乃硬生生改口道:
“何况主上于朝堂之上,多受这些所谓高姓大家的制肘……若是这太子妃当真得了殿下之宠,只怕日后主上更难于国事家情之中得个平衡。”
媚娘点头,轻轻道:
“所以,王公公,媚娘倒有一计,请公公信服媚娘,可略使太子妃微微失势。不至于碍着公公复仇之事,也不会对主上有碍。”
王德微微一讶,看着媚娘:
“武才人请讲。”
媚娘向前一步道:
“殿下如今,是明摆着不当太子妃当回事儿,是故王氏一族,必然会费尽心机助其得宠。而且太子妃一无所出,自然更加焦急……
毕竟,前朝不是没有新储登基之时,不立正妃而立侧嫔为后的先例……尤其太子妃又一无所出,且陛下近日龙体渐不安,想必她与太原王氏一族,必然已是急火焚心了。
所以……
王公公,您可曾见陛下猎兔?”
王德见她话锋一转,竟然向着些不相干处,一时摸不着头脑,想了一想乃道:
“主上颇爱游猎,老奴是跟着见过几次。”
媚娘又笑道:
“那公公当知,若是兔儿急了,也是会被逼着咬人的……”
王德微微眯了眼:
“武才人的意思是……太子妃近日,会有所动作?”
媚娘犹豫良久,终究还是下定狠心道:
“萧良娣本就尽受殿下宠爱,如今又再得孕,太子妃看似平静,实则只怕早已是五内如焚。若是此刻有人告诉她有什么办法,可使她一朝得子……
想必以她与太原王氏的急迫,必然不顾一切要达成所愿的。”
王德目光一亮:
“可是有什么良策,能使她一朝得子?何况,她若得子,岂非日后更加势大?这样无论是于武才人,还是老奴,都是不乐见之态罢?
所以……”
“所以她不会当真得到育子之法——事实上,”媚娘思忖一番才道:
“不瞒王公公说,媚娘闻得曾奉陛下之命,暗中为其诊过命脉的孙思邈孙道长道:太子妃本来是年轻体健的身子。先天也没什么不足,只是有些女儿家故有的虚寒之症,只要好生温养一番,便是可以得孕的。
可不知是什么人,每月均于太子妃红事了毕之后,将一味蚤休(七叶一枝花)制粉,放于其饮食之中——
孙道长曾言,道此物最能使女子避得孕事。是故青楼女子多有所用……
王公公以为,是谁所为?”
王德闻言,良久不语,半晌才道:
“老奴说过,为报父母仇,则有些事,自然不得不坏了些规矩。”
媚娘知道他如此一言,已然是承认下药者便是自己,于是便轻轻道:
“其实王公公却不必如此……毕竟这王氏如何入的宫,陛下又是如何看她,王公公是最清楚的。
想必若非陛下也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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