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平顺……我又能多得些平静……
为什么不做?”
徐惠稀罕地看着媚娘,良久才道:“哎呀……当真是上心了……
想想以前,你可是恨不得离太子殿下十丈远……
可见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媚娘脸一红,却不理她,只默默饮茶。
又笑了几声,徐惠却道:“不过你这般担心,也是应当的——毕竟陛下这些年身子,是越来越不安平了……”
言至此,便是垂泪无语。
媚娘当然知晓,徐惠一心二心在乎的,不过是太宗,便不得不忍着心伤劝慰:
她此刻虽然心系李治,可是却终究是敬慕太宗的。总觉得若是太宗长在,这太极宫,也才像是个太极宫的样子。自己也才能安稳些……
可是前些日子孙思邈那一番话,却是叫她第一次明白了,她在这宫中,竟然是全倚仗着太宗得活的,若是太宗不在了……
她该何去何从?
还有惠儿,若是她知道太宗时日无多,究竟如何伤心呢?
到了太宗离世之时,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头一次,武媚娘,竟觉得自己有了些深深的茫然与无助。
……
良久,她才轻轻叹了一声道:“陛下的身子,却是不安。不过倒也并非立时便不得好了……眼下最紧要的,却是那东宫的两位,惠儿,我还是觉得,若只如此,只怕终究不够慎密。”
她如此说,虽多为引开徐惠心伤,然也却非妄言。
是故徐惠便拭净眼泪,然道:“那你可想到什么得法了?”
媚娘点头道:“还是得对不起那李君羡了。”
徐惠便明其意,乃轻叹一声,默默点头。
是夜。亥时三刻。
长安。太极宫。东宫。
丽正殿。
李治近日疲惫,早早睡下了。殿中一角,却只立着德安与瑞安两兄弟。
德安阅过媚娘传书,便沉吟良久,尔后方才焚之。乃对送书而来的瑞安道:
“告诉武姐姐,我明白了。不过你也需得提醒她万般小心……
既然那萧良娣已然有所察觉,自当要谨慎才好。”
“是。”
德安点头,又道:
“夜已深,你也早些回去罢!成日里这般辛苦,早些睡着也好……
只怕来日里,还有得忙呢!”
瑞安便笑道:
“哥哥放心,武姐姐待我极好,又平日里总不叫我做些粗活累活,还教着我识字习书……再无这般好人了。”
德安笑道:
“如此却是甚好。不过你也得时时提防着。毕竟武姐姐与徐姐姐,都是些弱女子。那萧良娣既然存了心要查,查到武姐姐身上,便是迟早的事。
便是为了武姐姐,你也要小心些。”
瑞安便思虑一番才道:
“那萧良娣,是个什么角色?”
“只能说,她虽不似武姐姐智计无双,明断如神,可却也是果决不下武姐姐。”
瑞安闻言,便敛容道:
“这么说来……却是比那太子妃还要厉害一些?”
“这倒未必——她二人一个阴毒,一个阳辣,谁也不差谁些。否则以太子妃那般不被咱们殿下待见,萧良娣又这般受宠——
这东宫太子妃姓王姓萧,还不一定呢!”
瑞安这才点头道:
“原来如此……那我便明白了。不过哥哥,我不明白。武姐姐为何不直与殿下说?”
德安乃道:
“武姐姐信中说,此时若殿下得知此事,必然是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不若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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