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事关殿下……
惠儿,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徐惠当下便沉了脸:
“你这话说的不中听,我可不爱!什么帮忙不帮忙?你的事,何尝不是我的?”
媚娘闻言欢喜不胜,便谢过她,又附于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徐惠闻言,便点头。
媚娘又切切交待:
“切记,一定是得在只有你与陛下二人相处的时候才可说……连王公公也不能在一侧。否则,只怕坏事。”
徐惠点头,笑道:
“放心。这个我省得!”
……
是夜。
太宗诏封十四皇子明为曹王。
当夜,幸徐惠。
徐惠乃于左右无人之时,私以一物交与太宗:
却是黄昏时分,自宫外长孙府秘密传入的一张纸条。
太宗阅之,震怒,然终不语。徐惠只待太宗阅毕,便拿了那纸条,引燃。
太宗良久方叹:
“若非惠儿,朕险因私念犯大错!”
徐惠含笑不语。
……
次日早朝。
太宗乃诏天下,着以曹王李明,继巢剌王元吉嗣。
朝臣闻之,皆惊。
尤惊之甚,高阳、吴王耳。
是夜。
太极宫。
金水河畔。
昭庆殿。
一身月白广袖,金冠玉簪的李治,独自一人,在殿内焦急地等着人。
时不时,他抬头向外望上一眼,然后不耐地走来走去;再停下,再望一眼,再走。
步伐也是越来越快。
片刻之后,他终究不耐,于是便唤着一旁侍立的德安道:
“什么时辰了?”
德安看了看一侧的时计,恭声道:
“回殿下,亥时一刻。”
李治闻言,颇似不信,看了看时计果然如此,便想了想,指着时计问:
“这昭庆殿的宫侍们也是越发懒散了——一朝没人住,便连时计也不调了?”
德安闻言,哭笑不得——现下已然晋为从四品上内侍省少监的德安,所负责的内务,可不正是这昭庆殿一带?
李治这般说,岂非是要说他为任不当。
于是便无奈道:
“殿下,这昭庆殿是德安所辖,殿中的事务,也都是日日查验,再不出错的……
只是您这般走来走去,自然觉得心如焦火,时光难捱——
不若坐下来,一盏茶喝着,自然时间也易打发一些。”
李治想想,也有些道理,便坐下,着德安奉茶。
立时,德安便吩咐了明和清和二人,上来取茶饼,碾碎,过筛,煮茶,置香……
一套手续下来,当真是看得李治心头火起,乃道:
“怎么煮个茶,也这等半日?”
明和清和二人见他如此,心中生惶,便看向德安,德安含笑道:
“殿下,这茶汤煎着,自然是有些慢……稍等……”
李治咬牙,正欲再找些不是呢,便忽然闻得殿外脚步声响,接着,便是瑞安轻唤德安的声音。
李治大喜,茶也不要喝了,便一跃而起快步行至殿前。
挑着宫灯的瑞安身后,跟着的却不是媚娘还是谁?
月光地下,但见媚娘一身素银大氅,映得一身银水般的光华灿烂,又见那眉目如画,乌发如漆,好一个画中人!
李治大喜,便急忙下得玉阶,上前迎道:
“怎么这般晚?”
媚娘却先行了个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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