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阅后,既惊且喜,半晌才合上名折道:
“好!果然是好!若不是本王深知这武氏预言的底细,只怕也要当真以为这人是武氏女主了!不过……”
青雀又一沉吟,才道:
“不过你却得告诉稚奴,此事却急切不得。毕竟还需长远计较。”
李云这才笑道:
“太子殿下说了,正是如此,才叫阿云来请教郡王的——那韦挺与公孙之事,只怕还是得劳烦郡王再安排一次。”
青雀这才明白过来,大笑道:
“这小子……原来早就算好了,就等我开口……好,你去告诉他,这些事,我自会安排妥当!”
“是!”
贞观二十年闰三月末。
大唐太子李治东宫良娣萧氏,因有孕烦苦,得太子李治怜,着其入光天殿偏殿静养。
朝中上下闻之,皆震动。更因太子妃王氏已入宫三载不曾生育,便皆私语,只当李治应有废王立萧之意。
一时间王萧二门乃屡相诋毁,常常于朝堂之上,便起风波。更几有王萧官员因此贬职左迁之事。
太宗不悦,乃三番四次召王萧二氏官员入内教训,然终不得止。
无奈,只得取问国舅长孙无忌。
无忌却因知太宗之意,又不愿与二氏为敌,乃称病不朝。
太宗无奈,再召房玄龄入内。
……
贞观二十年四月初二。
长安。
房相府。
房相寝室之中。
“父亲,您不能去啊!”
房遗直虽然手捧父亲房玄龄的官帽,却再三劝道:
“现在这朝堂之上,谁愿意沾染这王萧二氏之事?主上此番召您入内,分明就是想借您之口,了断这桩公案罢了……
父亲,您何不也学一学那长孙大人,称病不朝?”
房玄龄却淡淡一笑,谢过替自己理衣正衫的夫人之后,才取了官帽,仔细戴好才道:
“正因他是长孙无忌,为父是房玄龄,才要如此为事……
阿直,以后你便会明白了——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主上来说,此事都是必当行之的。”
房遗直还欲再劝,却被一旁立着的母亲卢氏一个眼神给劝得退了下去。
卢氏理整了衣衫,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对着自家夫君道:
“你要做什么,妾知道,妾也不想理……不过只一点,不要让妾失了依靠,否则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妾也不饶你!知道么?”
看着面似凶巴巴,目光中却饱含着担忧与理解的妻子,房玄龄笑了:
“但遵夫人之命!”
……
午后。
房玄龄应召入朝,答太宗之疑,乃道:
“今臣闻人当有内外之分,主次之道。
而今太子殿下身为国储,虽薄欲寡心,却不免有失内外之礼。当请主上以此戒之。”
太宗深以为然,乃宣太子李治入内,告之其道:
“太子妃身为正妃,儿当多加尊护。
萧氏身为侧嫔,当有所自敛。”
李治最孝,乃受言而归东宫,着令萧良娣复归宜春宫居养。
萧良娣得知此乃房玄龄之言,怨恨无极,竟以房玄龄与王氏一党为由,请其族父(就是族中的大家长)萧瑀为其主持公道。
萧瑀素不喜玄龄,遂上书力斥房玄龄干内之事。
太宗因萧瑀过直,心中有意再折其性已久,乃遂借此机会,解萧瑀太子太保一职,虽仍留同中书门下三品之位,却大不如前。
又因禇遂良借机弹劾房玄龄,乃亦解房玄龄诸职,以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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