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没有真实凭据,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德安闻言,终于确定太宗之意,心下长出了口气,谢过礼后,便自退出。
太宗见他退出之后,良久才笑问王德:
“如何?这孩子?”
王德点头:
“果然是个极知机的……不过主上,如此一来,知道您这一局的,可就又多了一个人……”
“无妨,他希望稚奴上进的心,可不比朕少。”
太宗含笑点头,然后敛了笑容道:
“不过那萧氏也是太过胡闹了,竟然拿稚奴的孩子做这等事……王德,找个机会,你还是提点一下稚奴为好。知道么?”
“是。那主上,现下,咱们怎么办?”
太宗想了想,起身笑道:“病了这些日子,身子都懒了。走,去延嘉殿,找那丫头下棋去!”
“是!”
片刻之后。
太极宫。
延嘉殿内。
媚娘听着瑞安的回报,心中烦乱,半晌才道:
“那稚奴是如何反应的?”
瑞安摇头:
“哥哥说,殿下也拿不定主意,是以才叫他来问问主上。”
媚娘咬了咬下唇,良久才道:
“他如此一问,便显是要有意置那太子妃于窘地了。”
瑞安一怔,便问道:
“姐姐何出此言?以主上之英明,不当看不出,这事分明是萧良娣要害太子妃,所以才饮药嫁祸的呀?”
媚娘点头: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陛下才会更加不喜欢太子妃……瑞安,你可要知道,你现在说的,是国储正妃,将来也会是一国之母。
若她如此无能,竟然连个小小良娣都压不住,甚至连东宫都治理不好……
那她将来何以母仪天下?
何以维持后宫?
又何以成为稚奴的良佐?
瑞安……
你不要忘记陛下是谁,陛下的正宫皇后又是谁。
换了别的君王都会同情太子妃,更会怜悯她,也会考虑到她身后的太原王氏一族,而替她撑腰做靠……
甚至会因为这个,会视萧良娣为祸害,除去她,废了她……
可那是别的君王。瑞安。
对已然与一个有能力将这些事情一一处置,甚至于使得大唐后宫十年无乱的绝世女子相处了一辈子的陛下来说……
太子妃如此便是不当,便是失职,便是不称为太子正妃。
因为她那同样曾身为太子妃的婆母,比她实在优秀太多。陛下自然看不上。
便不是皇后娘娘,便是与故太子妃苏氏比,太子妃这般所为,也着实望之不似国母。
是故,陛下不喜欢她,是肯定的……只怕……”
媚娘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
“只怕稚奴叫德安上请陛下的用意,也是希望陛下明白,这王氏,有多不适合当太子妃……
唉,他……他还是太……”
媚娘说了一半,终究没有说下去。
瑞安闻言,恍然大悟:
“果然还是姐姐懂主上与殿下……不过姐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媚娘正欲回答,便闻得太宗驾至,慌得主仆二人急忙出来,随着正在里间制花笺的徐惠一同出迎。
二姐妹互视一眼,终究还是恭迎太宗。
……
片刻之后,太宗便坐在媚娘对面,与之弈棋。
而太宗身边,正看着小宫女们烹茶煮汤的,却是徐惠——原因无他,此番太宗过来,却是点名了要与媚娘弈棋。
默默一会儿,太宗忽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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