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是欢喜的……
想必,殿下心中,是做如此想的罢?”
宇文燕哑然——她实在不能相信,这帝王之家,居然还有这般之事。
刘昭训轻轻了合了合眼,淡道:
“燕儿,我累了,熄灯,歇了罢!”
宇文燕看看时计——才刚过戌时,这般仲夏时节,天边还泛着金霞……
可是,这宜秋宫配殿中,却似已然是昏暗一片了。
宇文燕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点头应好,伸手去熄了灯。
……
片刻之后。
东宫。
承恩殿中。
被禁足的太子妃王氏,淡然地看着书简。
忽然之间,身边近侍怜奴快步入内,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太子妃立时便沉了脸,手中的书卷,也紧紧地拧了在手中: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做不得假,方才奴婢命人去那宜春宫里悄悄看过,见那萧氏已然将那明珠凤簪戴在头上了……”
“砰!”
太子妃手中之书简,便狠狠砸在了桌面上,碰到一边的茶水,洒了一桌子。
她又气又怒,又惊惧交加:
“那……那是父亲送给本宫的册封之礼!殿下他怎么……他怎么能……”
“娘娘先别着急,说不定不是殿下所为呢?”
怜奴见状,只得好声劝慰道:
“娘娘与殿下是结发,自然知道殿下的性子最是柔善不过。只怕此事,却是那萧氏有意挑唆也不一定呢?
或者……或者会不会是刘昭训那贱婢?”
太子妃含泪看着她:
“什么意思?”
“娘娘,就在片刻之前,那刘昭训可是被萧良娣招进了宜春宫里去,坐了好一会儿呢!出来的时候,那刘昭训身边的小侍女可是捧了许多赏赐出来……
娘娘您想,日前那萧良娣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替那刘昭训做这般大动静?之前娘娘可是已然警告过她,这刘昭训非普通女子了呀!如今又这般赏赐……
会不会此番之事,根本便是她们串通好了,故意挑拨娘娘与殿下的关系?
若真如此……那刘昭训,只怕便是存了心了!”
太子妃垂头思索半日,也觉有理,便恨声道:
“刘云若这个贱婢……自她入东宫起,本宫便瞧着她狐媚妖娆,不似一般的良家女子……果然,低姓(就是并非高贵的姓氏出身)出身的女子,都是些狐媚子!
不成……这东宫,本宫必得要为殿下守好了它!否则日后难免会成为殿下为人所诟病的弱点!只怕……只怕还会如之前的废太子一般,祸起东宫,终究落得一身不幸……”
想了一想,太子妃咬了咬牙:“怜奴,从今日起,你给本宫盯紧了这刘云若!一旦她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知道么?”
“是!”
贞观十八年六月十五。
刘洎因太宗近日形容委顿,乃上奏曰:
“帝王之与凡庶,圣哲之与庸愚,上下相悬,拟伦斯绝。是知以至愚而对至圣,以极卑而对至尊,徒思自强,不可得也。
陛下降恩旨,假慈颜,凝旒以听其言,虚襟以纳其说,犹恐群下未敢对扬;况动神机,纵天辩,饰辞以折其理,引古以排其议,欲令凡庶何阶应答!
且多记则损心,多语则损气,心气内损,形神外劳,初虽不觉,后必为累,须为社稷自爱,岂为性好自伤乎!
至如秦政强辩,失人心于自矜;魏文宏才,亏众望于虚说。此材辩之累,较然可知矣。”
太宗见表,颇有不满,乃语告身边内侍监王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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