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这番话却叫她已然摸着了那凤簪的手微微一停,然后再将凤簪往发髻里更送了一送,含笑如春风道:“可不是?殿下这番心意,确实不能辜负……”
又自照镜半晌,喜悦道:“别说,这明珠凤簪,还当真是合极了本宫的心意。”
玉凤又得意道:“还有更合主人心意的呢!主子可知,为了刘昭训一事,陛下亲自下了旨,将太子妃罚俸一月,殿下又担心主人受委屈了,还要她禁足承恩殿一月呢!听说这旨令一下,太子妃当时就软在承恩殿了。”
萧良娣冷冷一笑,道:
“也该她吃些苦头才是!免得她总以为自己是这东宫第一能干的。再如上次一般,刻意挑着本宫与刘昭训起些冲突呢!”
玉凤鄙夷道:
“可不是?说起来还是个正妃呢!连一个小小的昭训都容不下,哪里有什么正妃的架势与态度!
居然……居然还敢以内外有别之说,不准人家刘昭训的父亲入内探望……
真是可笑,她母亲成日往东宫跑,一来就腿软走不回自家,恨不得就住在东宫才是……
她怎么不说?
哼!还不是看着人家刘昭训好欺负,所以拿刘昭训做样儿呢?”
玉凤这番话,倒是说到了萧良娣心眼儿里。
萧良娣恨恨地拍了拍桌子:“本宫自小儿便最见不得这般仗势欺人的……这王氏,当真是该做死了!”
玉凤闻言,便机灵灵住口——
她是萧良娣的入宫陪侍,算是萧家的家奴,又自小赐了萧家的姓,自然知道这萧良娣幼时曾因自己身为继室所出之女,而被那结发正室之子女多番欺凌之事。
当然也知道,这是萧良娣一生最痛之心病。
半晌,萧良娣又道:
“话说回来,这刘昭训也不是什么可以轻视的人物……想一想,她已然是为殿下诞下了长子……
可惜本宫此胎是女……若非如此,只怕殿下再不会看那王氏一眼了!”
萧良娣又想了一想,才道:
“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在这东宫之中,却又多了一个盟友——哼!本宫就不信,若是本宫与那刘昭训联手,还有她王氏的好!”
思及此,便着玉凤去请刘昭训,欲结交一番。
玉凤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
宜秋宫中刘昭训配殿。
正含笑看着小小李忠吃饱了,睡着的刘昭训。闻得宇文燕来报道萧良娣有请。
想一想,她便只得吩咐乳姆看好了忠儿,自己却带了宇文燕,跟着玉凤出了宜秋宫,径自往宜春宫而来。
路上,宇文燕觑着玉凤不注意,便小声问刘昭训道:
“昭训姐姐,你说好端端的,这萧良娣做什么请你去呀?”
刘昭训眼观鼻,鼻观心,淡淡道:
“去见过了,便知道了。”
……
入得宜春宫正殿,便见萧良娣高髻正坐,刘昭训便欲盈盈下拜。结果萧良娣便急忙唤了一旁的玉凤扶起刘昭训,又笑道:
“平日里与姐姐见面,总是匆匆,今日总算是好生得见……”
萧良娣一句话,却在刘昭训抬头的片刻间,噎在了喉咙里——
她之前虽然匆匆之间与这刘昭训打过几次照面,可是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如今一看……
果然,传言不虚,这刘昭训,当真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萧良娣紧紧地捏了捏手中披帛,然她到底是大家出身,立刻便恢复了常态,笑容自若地请刘昭训入座。
刘昭训见她如此,心下清楚,只是叹息,便点头谢过,在一边坐下。又淡淡道:
“不知萧妹妹召云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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