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降公主才配得上房府之功。”
李治点头,便叹道:
“难得房相如此大义……只可惜日后,他怕是要为这荆王女,或者是高阳妹妹,多受些磨难了。”
马周便坦然一笑道:
“一切端看主上与太子殿下了。若是主上与太子殿下不欲他房府受难,那再不会受难的。”
李治闻言,便正色道:
“治无才,但若能得保忠臣良相,自当尽力而为。”
马周含笑点头。
夜。
九成宫。
排云殿。
媚娘看着窗外,轻轻地叹息,心中感慨无端。
徐惠见状,知机道:
“可是因为今日朝堂之上,房丞相之事?”
“自古人心皆趋利避害。而今大唐得房丞相为社稷之故,竟不惜以举家之力尽忠大唐……真乃古来第一高义也。”
媚娘轻叹。
徐惠虽然知机,然于这等军国大事上,却是不如媚娘,便皱眉道:
“你这话儿说得我好生迷惑。不过是娶了荆王女,有何不当?”
媚娘摇头不语,良久才道:“惠儿,你久伴陛下之侧,当知这荆王之心罢?”
徐惠想了想:“荆王反意,天下皆知。”
“那之前高阳公主之事……你可还记得?”
徐惠何等人物?当下便被点破,惊道:
“你是说……你是说此番,却是当年事的重演?”
媚娘点头,叹息道:
“我曾有幸,与房丞相秘会一二,也约略能够猜得出,当朝诸臣之中,最得陛下信任的,只怕不是国舅爷,却是房丞相……
可是我再想不到,为了陛下这份信任,房丞相能牺牲至此……
当真是难得。”
徐惠也感佩不已,轻轻道:
“是呀……
此番荆王之事,却与淑妃之事不同。一旦事发,那陛下断然是要处置了一干人等的……而因为那荆王女之故,只怕陛下也不能不处置了房府诸子……
房相真高义也……”
言及此,徐惠便思念一转道:
“不成,媚娘,你得想个法子,提醒一下太子殿下才是。
陛下虽然知道房相之心,可若太子殿下不知道,那岂非要出些事端?”
媚娘犹豫,徐惠便推她一把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使些小性子?有什么事,先保了房相再说罢!”
媚娘一想,便也终究放下心中芥蒂,点头应好。
片刻之后。
丹霄殿中。
李治看了媚娘手书,心中感怀,良久才道:
“说到底,还是她知我。”
德安见状,便轻轻道:
“莫非,武姐姐也是来劝殿下保房相的?”
李治点头,便着德安将媚娘手书烧掉,又想了一想,道:“德安,明日你去孙道长那儿一趟……务必要请他入房府,为房相诊视一番身体……
一定要保得房相长命百岁才好。”
“是。”
又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叹着气取了一张纸来,开始写回于媚娘的手书。
德安见状,暗暗好笑,便自上前研墨。
可刚写了几个字,便见明和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嘴里只嚷嚷道:
“殿下……殿下!不好啦!不好啦!
东宫……东宫出事啦!”
李治一怔,便放下笔,怒道:
“那些人,又惹了什么事出来?”
明和喘了口大气,在李治面前站定,才道:
“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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