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刻平静下来,慢慢上前,与见着自己之后,便苍白了一张脸的刘昭训与王德见礼。
王德谢了礼,便引了刘昭训上前来,将其意说明一二。
媚娘闻得她欲见自己,又见她目光,加之平日里,自己虽然半步不曾离开延嘉殿,却也日常由瑞安来报大小事情。
便心中有些底细,一时间便只得仓促应了王德之礼,又送了急着回侍太宗的王德离殿,这才回转身子,看了看刘昭训,请她入内殿对面而坐。
不多时,茶点上齐,媚娘着了瑞安殿外守着,宇文燕机灵,便也跟了去。
两女相对而坐,良久无语。
最终,还是刘昭训惨然一笑,道:
“久闻武才人容冠大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媚娘垂睫,片刻之后才抬起眼来,正视着她,淡淡一笑道:
“刘昭训,此刻内外无人,若有什么想对媚娘说的,大可直言不讳。”
刘昭训一怔,见她如此,便叹息道:
“果然……人人都说这宫中,武才人便如明珠一颗,却是半点也不差的……”
“昭训谬赞。”
刘昭训见媚娘淡定,深吸了几口气,才起身,毅然挺了大肚跪拜道:
“云若此来,只为求武才人救云若父亲一命!”
媚娘见她如此,虽早有所料,却终究还是不免惊慌,急忙起身欲扶她起来道:
“昭训这是做什么……使不得……”
刘昭训却固不肯起,直泣道:
“武才人,若您不答应相救一二,云若便再也不起了!求求您……救救云若之父罢……他是清白的呀!”
媚娘见状,只得叹息道:“刘大人之事,媚娘虽然身处深宫,也闻得一二……只是刘昭训,你此番却是求错了人。
媚娘如此尚是待罪之身,自身尚且不保,如何保你父亲?若是你想求徐充容出手……那便更是不能……
你方入宫,可能不知,这徐充容……”
“云若知道徐充容是关陇一系支撑着的,是故云若本就不为徐充容而来。武才人,云若求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武才人,云若求求你,求求你去劝一劝太子殿下,请他保下云若之父罢……求求你了……”
刘昭训口中说着,眼中已然落下近乎绝望的泪水。
媚娘心中一紧,淡淡道:
“我不知你……此番何意。虽说我曾于太子殿下幼时,有过些点滴之恩,可太子殿下多番相救于我,我已然是没有什么道理再去求他了呀……你这般聪慧,当知此中机要。
刘昭训,只怕我当真是爱莫能助了。”
“武才人且莫做此之言……武才人能救的!能救的!”刘昭训慌得扯了媚娘云披,苦苦哀泣道:
“武才人……云若在此,难……难道,您就不曾看出些异样么?”
媚娘不语,刚欲反驳,便被一直观察着她神色的刘昭训抢了先声道:
“武才人!武才人!便是……便是你不曾看出……好……好……那我告诉你,云若告诉你……
你可知为何云若今日要来求见武才人?
只因……只因日前,云若无意中看到太子殿下的书案之上,有一幅太子殿下旧年亲手所绘的画卷,卷上所绘,正是……
正是武才人你。
不对……”
刘昭训思及当时所见之景,一片痛楚,道:“不对……
应当说那书案上,太子殿下亲手所绘的两百多轴画卷,画的都是一个人……
都是您,武才人。”
媚娘心中剧痛,面上却更加淡然:
“刘昭训,你说这些,却是何意?那画中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