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早些歇息罢……方才那娘娘已然着人来请了三四次了……”
李治红着眼睛,抬头看他:
“娘娘?哪个娘娘?”
“殿下,您当真是忘记了……可不是您的正妻太子妃娘娘么?”德安轻轻道。
李治看了他一眼,转头依然盯着那画中人,良久才冷冷道:
“以后,别在我面前,叫除了母后之外的人娘娘,明白么?”
“……是。可是殿下……您……您真的该……”
德安再欲劝,李治便眯了眼:
“你现在是越发为大了,竟然连我也管起来?”
“殿下,之前您大婚之夜,不幸太子妃,还可以找些借口。可今日,是太子妃册封正日。主上的旨意,那是违逆不得的啊!”
李治沉默良久,才厌弃道:
“所以我便要与一个连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女人同寝?”
德安不语,只是看着他。
李治咬牙,良久才伸出手来,再斟满了一杯酒,端着,起身走到那画前,单手负于身后,单手持杯举在唇边,痴痴凝视半日之后,终究是一仰首,以美人送酒下肚,摔了杯子,转身醺醺然道:
“走……去……
去睡觉……”
德安心中难过,只得含泪上前扶了他,带着清和明和一道,默默向东宫后廷转去。
同一时刻。
太极宫中。
甘露殿。
服侍了太宗更寝衣,正安排侍女内监们准备汤浴之物的王德,突见小徒儿明安匆匆忙忙地入内,便心知有事,寻了空儿,跟了明安到一边无人处。
明安俯在王德耳边嘀咕几句,王德便不动声色皱了皱眉:
“德安今日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他不都是听太子殿下的么?”
“师傅,今日是太子妃册封之日呀!您忘记啦!依规制,太子殿下再不情愿,那今日也得幸于正宫的。”
王德闻得正宫二字,便冷了眼神看明安,良久才道:“正宫二字,只能用在咱们皇后娘娘身上。以后别乱用,若是惹得主上和殿下生了大气,看谁替你说情。”
明安一怔:“可是……太子妃娘娘确是……”
“不过是个太子妃罢了,有什么好器重的?
她一日不能随意进出立政殿,那便一日算不得正宫——
哪怕他日太子殿下继位,她也只能算是皇后,却算不得是正宫。明白么?”
明安若有所悟,点头应是。
思虑良久,王德再一眯眼:
“也罢……苦了太子殿下了……
明安,你是见过那些新入东宫的太子侍嫔的,那些人里,有没有特别招太子殿下喜爱的?”
明安想了一想,道:“太子殿下也没见特别喜欢谁,也没见特别不喜欢谁……啊对了,师傅,说起这事儿来,明安倒想起桩趣事儿来:
师傅,那个五品郎官刘大人之女,刘昭训,您可知道?”
王德点头:“听过名字,主上似乎也挺喜欢她的,还夸她是个好姑娘呢。
怎么了?”
“也没什么……”明安笑道,有些犹豫:“只是今日里,那刘氏闻得自己被封昭训很是感激,便由教引嬷嬷带着亲自向太子殿下谢恩。
结果她一出声儿,一笑起来……
唉哟,太子殿下竟然呆住了!
当下竟然把棋局都丢了,失了魂儿似的来看这刘昭训,半晌才叹着说了一句什么……便有三分也是好的……”
王德闻言一扬眉:
“咱家记得,那刘郎官曾任职并州?这刘昭训,似乎也是在刘郎官并州任职时生养的?”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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