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却叹道:
“王爷,你这般便不是了。”
稚奴一怔,俄而伤道:
“花姑姑,连你也要稚奴娶那根本不知是圆是扁的王氏女,要稚奴一生不幸么?
花姑姑……母后告命稚奴只娶心爱之人之时,你也是在一旁的啊!”
王德看了看左右,德安会意,将其余诸人一并清出,又自己守了殿门。
王德这才道:“王爷,说句私心点儿的话,老奴比谁都清楚那王氏一族的德行,也比谁都知道主上对那大长公主的态度。”
花言闻得此言,便想起旧年于涿郡所闻之事,心下恻然不语。
稚奴不知当年事,知情之人中,太穆皇后、当年的楚王稚诠、长孙无忌侍童素剑早逝,太宗侍童扶剑得太宗赏赐,现下已然归乡照顾老母亲。
而太宗与长孙皇后、国舅长孙无忌兄妹三人又素不忍王德这多年忠仆心伤,自是不提。
长久以来,稚奴只是以为王德一提同安大长公主与王氏一族便满脸怨恨之色,皆因同安大长公主屡屡恃强压制太宗之故。
而今却忽然惊觉:王德对同安大长公主与王氏一族的怨恨,似乎时日不短,且非同一般。
心下存了疑问,却也不开口问。只是静静听着王德道:
“王爷,说句真心话,老奴也罢,你花姑姑也罢,都当真瞧不起那王氏一族,也不觉得她配得上您……
可是呢,王爷,现下,您必须得娶之为妻——您别急,容老奴说完。”
王德止住急怒欲开口的稚奴,轻轻道:
“王爷,你必须得娶她——你若不娶她,可想一想,主上岂连你的气也一并生上了?
那之前您费尽心思去请了皇后娘娘灵位,救太子殿下一命之事……说不定就会被那些急着让太子殿下死的人利用……
最后,太子殿下的性命,只怕又保不住了啊!”
稚奴被他一点醒,便觉浑身冷汗直冒:确实,若是朝中那些支持自己,帮助自己此番保下大哥性命的关陇诸臣闻得自己拒绝太原王氏之婚……
只怕,会生变故。而且那锦绣殿……
他不敢再想,心中微生悔意。
可想到媚娘,又是容色再改。
王德看着他的脸色又变,便看了眼花言,自己留下一句:“王爷三思。”便自行退到殿外去。
花言看着他离开,才握了稚奴之手道:
“王爷,你方才说花姑姑忘记了皇后娘娘的遗命……王爷错了,花姑姑从来不曾忘记。
正因不曾忘记,所以才请王爷务必依旨,纳那王氏为妃——
王爷,花姑姑听说,您曾向主上言明,心有所属……王爷应当明白,花姑姑不似王公公和主上,却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的。
正因知道她是谁,所以才劝王爷一句:若当真王爷对她一片真情,就更该同意纳那王氏为妃——
王爷,您可别忘记,此刻那位姑娘身陷困境,生死难测。
她现在唯一的机会或者是希望,便在王爷这桩婚事身上——
王爷,以主上对你的疼爱,只要你肯答应这桩婚事,那天下大赦,是必然的——因为主上也希望有个理由,可以让你大哥,能够平平安安地渡过此劫,能够离长安不是那么远地,度其一生。
王爷……这桩婚事,能救得太子殿下。您说,那位姑娘之困,又如何解不得?
难道,您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此牵连,死在牢中么?
或者便是主上英明,恕她之过……可是那掖庭狱水气寒湿……王爷,花姑姑记得孙老神仙说过,那位姑娘离了那二味滋补之物,便是大不好的罢?
王爷可算算,她离冷宫入掖庭,不得滋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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