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然服毒自尽,连身边侍女也一并自尽,却是再不得对证了。”
长孙无忌点头,又问:“可知此番事情,与其他诸殿有否牵连?”
徐惠再摇头:“陛下现在只说阴妃之死,是因内疚齐王谋反,心中不安才行自尽……却再不肯与媚娘之事牵上联系。”
长孙无忌点头,便再问:“那晋王爷,可有何动作?”
徐惠心中一跳,容色却丝毫不改,只是苦恼摇头:“若是王爷有什么办法……只怕媚娘此刻也得脱逃了。”
长孙无忌闻言,微垂眼睑,便再点一点头,慰道:
“徐充容无需担忧,想必不日,武才人之沉冤必可得雪。”
徐惠闻言,眼眶便是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便是沉冤可雪又如何?媚娘此番却还不知能不能活得过今朝呢!”
长孙无忌不语,只是沉默。
……
片刻之后。
徐惠看着长孙无忌走远,将楚楚可怜的表情收起,换上一脸冷漠之色。
文娘见状便道:“娘娘,为什么不告诉长孙大人,武姐姐已然清醒了?”
“如果他知道媚娘醒了,只怕对媚娘反而不好。”徐惠淡淡道,然后才带着文娘原路急急折返道:“太极殿里可有什么动静?”
文娘小碎步跟上,轻声道:“陛下倒是没有怀疑过娘娘……甚至似乎,也不是真的相信武姐姐是主谋。只是陛下心思难测……”
徐惠叹了口气,容色复杂:“他怀疑不怀疑媚娘,现在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众臣如何看这件事……
对了,王爷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文娘知她所问是稚奴,便摇头道:“除了努力寻找人证,再无他法。”
徐惠闻言更忧,便道:“想个法子,安排一下,我晚上要去见一见媚娘。”
“好。”
徐惠刚转至百福殿院内,便远远瞧见守在那里,早早等着的稚奴。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徐惠讶然。
稚奴匆匆奔上来,先引了徐惠于一旁隐秘处,又着德安看着左右,才问道:“我听瑞安说舅舅要见徐姐姐,便来看看如何。”
徐惠点头,道:“王爷放心,没有教长孙大人看出来什么。”
稚奴长出口气道:“如此便好,否则若连舅舅也插进来一着,却是不妙——不过想来,他应当也没甚时间再管这些事。现下光五哥的事便够他烦的。再者……”
稚奴不语。
徐惠见状,便咬了咬牙道:“还有魏王爷,是么?此番之事,只怕与他不无关系罢?”
稚奴却只是叹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徐惠沉默,良久才道:“王爷,徐惠身分卑微,又兼之愚笨无知。可是有一点,希望王爷能记下。若此番媚娘中毒之事,确是魏王所为。那王爷,便是您与陛下容得他,徐惠也断容不得他!”
稚奴看着她,良久才道:“若果是他,不用你动手,我也不会容他。”
徐惠这才点头,自行离开。
看着徐惠与文娘远行而去的背影,德安道:“王爷,您为何不告诉徐姐姐,魏王爷是一早知道那羹中被阴氏下了毒,但他却并非有意害武姐姐,只是想借机扳倒阴杨二妃呢?”
稚奴冷冷道:“他既知道,却不说破,由着武姐姐服毒以证清白,又害武姐姐再受牢狱之灾……
这跟亲手害她,有何区别?”
他的目光中,微泛冷意。
……
是夜。
徐惠终究于掖庭狱中,见到了媚娘。
“媚娘。”
一入内,徐惠便激动地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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