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主上英明。不过这样一来,宫中可就无人再有必要或者是理由,去偷这东西了。”
太宗却一笑:“谁说没有?”一边说,一边拿了朱笔来,往案边一本某位大臣所进的皇子封邑表上圈了一圈,点着道:
“他,可不是最不希望这东西流出宫中的么?”
王德看了那名字,不由愕然瞪大眼:“唉呀……可不是?!当真是……不错!只他有此理由这般机会了!”
太宗得意一笑,道:“去,传武媚娘入内。朕要安一安她的心。”
不多时,媚娘便得诏入太极殿。
礼毕,太宗乃着她平身,又着她进前侍墨。
良久不语。直到媚娘微微起身拂拭一两点溅在外边的朱墨时,太宗才头也不抬道:
“不妨事。”
媚娘一怔。
太宗又道:
“若是乌墨,那可是毁了这方上好的金丝红泥砚。可是这朱墨配上这点点金丝,倒是颇有些意趣,朕看着倒是喜欢。”
媚娘想了一想,便点头收手。
太宗抬头,看着她小心将丝巾收入袖中,才慢慢一笑,又道:
“对了,那箴言之事,你可曾寻得什么下落?”
媚娘摇头,无奈道:
“再无消息。”
“那便不必寻了。”太宗淡然道:“该出现的时候,它自然会出现的。”
媚娘一怔,这才似有所悟地看着那泥砚上溅着的点点朱墨。太宗也一样看着,口中却道:
“这朱墨若滴在别处,便如血污,难看至极。可是若落在这同色泥砚上,再配上这点点金丝,当真是美不胜收。是故要说,这宝墨,还得配珍砚。”
媚娘似有所悟,又心中一片糊涂,全不知太宗这番言语何意。
太宗也不打算让她了解,只是笑道:“你这丫头呀……什么都好,只是禀性过于刚强,有些事情,当下想不透,日后慢慢便会了解。”
媚娘只得点头道:“既然陛下说媚娘不必担心,那媚娘便不再担心便是。”
太宗含笑点头,又肃容道:“不过说起来,你们殿里的防备,还是着实太弱。王德,明安跟着你这些日子,学得如何?”
王德媚娘俱是一怔,互视一眼之后,王德便小心道:
“启禀主上,明安跟着老奴虽也有些时日了,可是总粗手笨脚的。却不知……”
太宗闻言,似有些失望:“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朕还想着,那瑞安终究是要回甘露殿的,明安又没地方,朕看他也还算机灵……罢了。你再好好教一教。
媚娘,过些时日,朕便会寻了机会把明安赏给你——说到底,你们殿里没有个得力的主事太监,也不好。”
媚娘摸不透太宗心意,虽隐隐觉得,太宗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却也不敢乱猜,只得行礼谢过。
……
媚娘走了好一会儿,王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主上,当真要明安去延嘉殿么?”
太宗闻言抬头,瞪着王德:
“朕说得不够清楚么?”
“可是……可是主上,那瑞安在甘露殿中,可也好好的呀?”
“瑞安是谁?”
王德一怔,半晌才道:“主上是担心……”
太宗面容一整:“她一日为朕的才人,稚奴就不当与她有过多的牵扯。再者此女事关大唐社稷,就算是稚奴,也不能任性。”
王德叹息:“可晋王爷的性子,难得如此执着。”
“所以朕才要提点一下。朕也不想伤了稚奴的心。若是武媚娘能离他远一点。自然便不会有什么事了。”
太宗嘴里这般说着,心里却颇为得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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