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观之,朕取尔为国储师,实为误国储,更误大唐之事也!!”
便当庭下诏,先夺其官,贬为谷州刺史。
太子承乾终信太宗终究离宠于己,乃悲愤难掩,当庭叩地三遍,地面现红,后额血滴落竟如不觉,更不告太宗准,便自行痛泣离廷。
太宗见太子伤心至此,因愧己终有失语,更怒杜正伦误事,乃再动雷霆之怒,下诏再贬杜正伦为交州都督,且怒言再不准其入庭云云……
一时众臣皆惊。
不多时,廷上之变便传入了正在理整书卷,着瑞安抱回延嘉殿的稚奴耳中。
稚奴震惊,急忙问来报的清和道:
“大哥现在何处?”
“回王爷,太子殿下自己去了立政殿,把自己关在里面儿,任谁都不让进。”
稚奴便叹息无奈,只得再次奔去立政殿。
瑞安见状,也只得自己抱了书回延嘉殿。
……
片刻之后,延嘉殿内。
媚娘闻得瑞安来报,便心下一忧,看着徐惠:“你觉得如何?”
徐惠摇头,叹息道:
“近些日子,我去侍奉陛下时,便觉得陛下对太子殿下的态度,似乎与之前已然有所不同……想不到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地步……”
媚娘想了一想,总觉得不妥:
“可是我不明白……虽然咱们久居宫内,可却也都曾听闻这杜正伦的个性,最是中正平和不过,为何突然之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般激进?”
徐惠心中一跳,便左右看了看,才悄声道:
“说起来……媚娘,你觉得不觉得,这般事情……似乎以前也曾经听说过?”
媚娘先是一怔,立时便明白过来:
“你是说……齐王?还有权万纪的事?”
徐惠点头,再小声道:“这些日子,我可是没少听说那齐王与权万纪之间的事情……上次,权万纪也是莫名其妙地突然手腕强硬起来,硬是把齐王殿下最宠信的燕弘信给赶出齐王府。你觉不觉得,跟此番之事,太像了?”
媚娘眼光一沉,看了眼瑞安。
瑞安会意,当下便支开所有人,只留六儿、文娘在殿内侍奉。
媚娘这才道:“说起来,当年吴王在凤台比剑之后,力荐权大人为齐王长史,我便觉得奇怪——依吴王这般不兴事端的个性,他不当如此。现在想想……难不成……”
她目光中难以置信,然徐惠终点头:
“这世间能劝得吴王如此的,只有淑妃娘娘。”
“那德妃娘娘又……”
“媚娘,你且想一想,若你是德妃娘娘,正头疼着自己有个不长进的儿子,如今突然闻得有一位好老师,曾经管教得别的孩子改正错误,知道上进……又有个算是与你无害的人力行推荐,孩子的父亲也觉得好……
你会如何?”
媚娘深吸一口气:“果然,这内廷之中,最厉害的,还是这淑妃娘娘。”
两女沉默不语。瑞安却惊道:
“那……武姐姐徐姐姐,咱们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太子殿下掉进圈套里吧?”
媚娘摇头叹息:
“就算看透了又如何?咱们总是不合适插手这件事的……稚奴也不适合。他最多能劝上一劝太子,叫他不要再伤心才是……”
徐惠也点头:“不错,这等事态,只有陛下与太子殿下父子二人自行解开心结最好……旁边的人,都不能插手,否则只会坏事……只是说起来,太子殿下也曾经救过你,媚娘,便是看在稚奴与这份恩情面上,你也得替太子殿下想一想办法啊!”
媚娘点头,微微一沉吟,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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