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命。”
稚奴松了口气,靠入椅背,又喃喃道:“还好还好……大哥总算是肯听劝了。他终究还是知晓分寸的。”
德安却不以为然道:“王爷,德安有一言,说了王爷必然不喜。可德安还是要说。
王爷,此番太子殿下所为,依德安来看,那可是天大的错事。而且事发之后,他根本没有半点儿想要纠正一二的意思……
若不是王爷费心斡旋,又是劝他,只怕只这一番事,便要引得主上废储……王爷,德安知道,你不欲争权。可若王爷当真不欲争权,便不当卷入这些事端里。
若是被主上疑为与太子殿下一党……”
“你怎么越来越不知事!”稚奴闻言,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我大哥!我劝慰他,怎么就成了党朋?!德安,你哪儿学来的这些心思?”
德安闭口不语。
良久,稚奴才叹息:“罢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也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王爷……
可是德安,我早就说过,我不想争什么。能当个逍遥王爷,便是我最大的希望……
不过这样一来,确是浪费了你这一身良材,你若有心上进,那我便……”
“王爷!王爷可以打骂德安,甚至杀了德安,可求王爷,别把德安赶出去……”德安闻言大惊,急忙便打断了稚奴的话语,跪下苦苦哀泣,以头叩地,咚咚做响,不多时便见了血。
稚奴本意只是想着,若德安果然有心上进,那替他选个知道上进的好主子,或者索性着他从侍父皇也是好的,可见他如此,便急得上前拉他起来,又叹道:
“你这人……唉呀!快快起身!你怎么这样……我也是想着你在我这儿,终究是屈了才……”
“王爷,别说德安没什么本事,便是有些小聪明,那也是跟着王爷学的。若是王爷不要德安……那德安……那德安……”
一边说,德安便哭泣起来。
稚奴见状,只得又是保证不再随意说将他送人之语,又是好声安慰,又是着清和明和来与他包扎。
……
半晌之后,稚奴才看着额头包好了的德安,道:
“说起来,这些日子,四哥却是安分,没有什么动静……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武姐姐的事,而有所动作呢!”
德安擦了擦泪眼,才定了心神道:“正是如此。前两日,德安可却着人好好儿盯着魏王府里了。可是这魏王爷,却再无半点儿动静。每日里只是一心二心地修编括地志。”
稚奴冷冷一笑:“四哥何等聪明人物?自然知道这淑母妃得了武姐姐的事儿之后,必然要有所动作。是故他便躲在一面儿,一边瞧好,一边替自己增加些争储的资本——
这括地志一旦修成,那对他而言,便是一大功。父皇对他,必然也高看许多。三哥那儿呢?可有什么不对?”
德安再想不到稚奴突然间问起吴王,便愣了好久才道:
“吴王殿下那边儿,咱们却没有派人过去。一来吴王殿下一向忍让,尽量不与人生事,二来德安总以为,只要防着淑妃娘娘便可……”
“他若是真的甘心如此,便不会这般忍让,忍让得合宫尽知了。”稚奴叹息:“三哥的心思,眼睛,只怕也盯着父皇呢!罢了……随他们争去。只要咱们太平,武姐姐她们那边安稳便是好事……
说起来,武姐姐最近如何?”
“回王爷,瑞安今日午后才来报过,道武姐姐一切安好。只是……”
德安犹豫一番。
稚奴眯眼:“只是什么?”
想了良久,德安才道:
“只是武姐姐的母亲,又被她的两个兄长和侄儿们赶出了家门,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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