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媚娘如此,心下怃然,只得闷闷不乐。
李恪正在烦恼寻找之事,见他如此,便奇道:
“稚奴,你怎么了?”
“稚奴无事……只是,不知道这般,却是谁……”
稚奴笑笑地转了话题,却闻得高阳娇娇一哼:“还有谁?那些想杀父皇的大胆刺客呗!这些不知量力的东西,也不想想我大唐建制至今已然这般多年,又是这般盛世景象……
就不怕做了这逆天之事,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劈死他们么?”
吴王闻得这个幼妹之言,忍不住失笑:“若果如你想得这般简单。那倒还好……”
他话音未落,便见程知节前行禀报:
“启奏主上,行刺之人已然抓到。”
“带上来。”太宗转身,王德立刻着人将龙椅搬出来,一任太宗坐下。一边诸人侍立。
不多时,便见二名五花大绑的卫士被其他卫士押了上前来,跪在太宗面前。
“抬头。”
太宗淡淡道。
便有旁边人上前来,强掰了二卫士的脸,向上看着太宗。
媚娘这才发觉,此二人竟是日间里见过的,负责守卫太宗马车的二名银衣卫。
“为什么?”
太宗发问。
二卫士不语。
一旁房玄龄刚欲上前喝斥,便见太宗一抬手,重复问了一遍:
“为什么?”
三个字,声音不轻不重,语调不高不低,却另有一番天子威严在内。
二卫士抖了抖身子。其中一个才道:
“一路行进,实在辛苦。臣等并非反贼,只求陛下可以停下巡行罢了。”
闻得此言,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俱是一怔,且更皱眉头,欲再行喝问时,却被太宗制止。
“只是因此?”他依然淡淡地问。
二卫士再不开口。
太宗点头:“好,既然你们如此一说,那朕便信。来人。”
太宗一声宣,便有金吾卫士上前听令。
“你们叫什么?”
“回陛下,臣崔卿。”
“臣刁文意。”
“好……崔卿,刁文意,惫懒奸滑,巧言令色,更兼有惊驾之事,实属大逆。着当营斩之。”
……
三月十七,太宗巡毕东都,乃再幸襄城宫。
……
是夜。
行宫外。
媚娘披着红色大氅,等待着稚奴出现。
天色已然渐渐回暖。这般夜色,空气也只温暖如水。
她立在树下,等待着稚奴。
可是却久不见人至。
……
稚奴早就到了。也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
可是他始终没有上前。
因为他知道,媚娘此番,是为还那龙纹玉佩,才密请他出来的。
他不想收回——那是他的心。他不想收回。
或者说已然是收不回了。
是故,他愿意站在这儿,看着她,却不愿上前去与她说话——哪怕他极其渴望如此,哪怕这是他第一次不应媚娘的请……也罢。
他宁可站在这儿。
一旁。德安只得轻轻叹息一声。
……
最后,媚娘终究还是没见到稚奴。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愿见她。
心乱如麻,她慢慢走回殿寝之中。
殿中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六儿与文娘,都跟着徐惠一同去了太宗寝殿。瑞安一个人,今日忙里忙外整整一日,早就累倒,睡下。
只有她自己。
紧紧地抱着自己,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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