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
太宗准。
……
是夜,甘露殿。
“这个禄东赞!”太宗一边由着王德去了衣裳,一边奇道:“那弗夜氏(松赞干布名)从哪儿寻得了这般缠人的!竟是直不欲离了!”
稚奴在一边,正替微感风寒的安宁喂药,闻得此言便笑道:
“父皇似乎很喜欢这个禄东赞。”
“此人才智难得,且加上那一股子韧劲儿……若能收为咱们大唐所用,那真是美事一桩啊!也罢,既然他要留在长安一年,且看看是他能橇得咱们的大唐公主走,还是咱们能将这禄东赞收归我用?”
稚奴闻言,便笑道:
“父皇这般说,却叫稚奴想起一个人来,竟与这禄东赞颇有些相似了。”
“谁?”
太宗更了衣裳,抱了已然睡着的安宁来怀中,父子二人面对面坐着问道。
稚奴笑笑:
“就是武才人。她这几日,不知何故日日往贤母妃那里跑。且还三番四次跪在殿外……只求能见贤母妃一面……真不知她为何如此。”
太宗闻得媚娘,便容色一淡,又得知她几番为事,容色更不喜。稚奴一见,便知不好,更加着急。
太宗半晌不语,稚奴正待再说些其他话儿圆了场呢,便突闻太宗道:
“你说她日日里往哪儿跑?”
“贤母妃处,万春殿。”稚奴有些意外。
太宗冷哼一声:“总算她还有些见识长性……知道这宫中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只可惜,她居心不正,怕是难得你贤母妃喜欢。”
稚奴急道:“父皇会不会是误会了武才人,她平素为人,咱们……”
“好了,朕不想再提她。总之她不被你贤母妃喜欢也好……这个女子,总是能将一些伤人的事儿挖出来亮于青天白日之下……朕实在不想看你贤母妃伤心。”
扔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太宗便着稚奴早些去休息。稚奴无奈,只得看着太宗先将安宁抱回偏殿睡下,才行告退,回自己东配殿之内。
他只顾忧心忡忡,却全然未发觉,身后太宗看向自己时,那脸上露出的一丝得意笑容。
……
“德安!”
一入东配殿,稚奴便唤。
“王爷何事?”
“你去查,查一查贤母妃自入秦王府至今,所有让她觉得伤心痛苦之事。查清楚,查明白,知道么?”
稚奴一边命令,一边取了纸笔来,手书一封。
德安莫名其妙:“王爷,为何要查贤妃娘娘?是为武姐姐么?可是……可是武姐姐都已经被她拒而不见足有五次了……
王爷,真的有必要么?”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叫你去查你便去查!”
“是!”
看着德安离开,稚奴又将写好的手书卷了起来,装入信筒之中,到正殿门口看看太宗殿内,见太宗一如往常,披了衣裳由王德明安侍着读书,便一笑。
然后踮了脚儿,小心从后殿门转了个弯儿,来到殿后一处小屋,从见主人进得屋内便咕噜儿乱叫的信鸽笼内挑出一只玄色信鸽,将信筒好生塞在它脚上,拍了一拍它背,便小心从小窗放飞。
只见那玄色信鸽片刻便没入夜色不见——只有稚奴自己知道,它是往长安城内飞去了。
“但愿来得及……”稚奴长长吐了口气道。
贞观十四年十一月初二。
太极宫。
太宗贤妃燕氏,性殊柔婉仁善,与人不争。然今日间得见延嘉殿充容徐氏,才人武氏后,忽悲伤难及,病之不起。
武氏愧疚,欲行救助,然为闻讯赶来之越王贞所逐,道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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