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有赏,那小太监便笑着点头道:
“一切还是德妃娘娘的好计策,否则奴也进不得延嘉殿啊!更不能让那瑞公公信用。”
德妃点头,看着刘司药捧了钱来交与他,才闭目道:
“今天你初日当值,尚可说是迷路晚归……以后,有什么消息还是一样,借了那些人来传罢!免得她们疑心。”
“是。”
……
刘司药看那小太监离开,才含笑道:
“娘娘果真妙算,先是设计那延嘉殿的内阍侍因病不起,又将咱们的人早早备在内侍省着延嘉殿使用……这下子,以后延嘉殿有何消息,便可尽知了。”
“说到底,那两个丫头还是年纪太小,便是稚奴也一样。否则,早该明白,这禁宫之中,自己殿内,最重要的便是看守门殿的,还有浇花洗衣备食这些奴才……”
刘司药笑着点头,又道:
“却不知娘娘以为,此番晋王爷与武媚娘所言之事,有几分真假?”
“假,是肯定假不得的。之前咱们也不是已然判断分明,陛下此行必有深意?只怕便是借此机会,欲行打草惊蛇之计。”
德妃依然闭目。
刘司药点头又道:“如此,那奴婢这便书信一封,将此事告诫阴大人与齐王殿下,使他们务要中计。”
“确是如此。”
德妃缓缓睁眼,目中一片寒光:
“陛下此计,必然便是听了那长孙无忌之言……欲借此除去我阴家余脉……这般狠毒,若是本宫再继续心慈手软任其欺凌,只怕早晚佑儿性命不保。
不成,本宫得想个法子,折一折这长孙无忌的势气,最好……能让陛下对他失信。”
刘司药想了想:
“那娘娘的意思是?”
德妃转了转手中佛珠,垂下满头散开的青丝,拢拢身上寝袍想了片刻,终于端坐,唤来刘司药行前,密密与之嘀咕几句。
刘司药闻之大喜:
“娘娘此计甚妙!此事一出,至少那长孙无忌再不得手眼通天至此,竟可窥伺宫内一二了!”
德妃叹息:
“只是……终究连累了那武氏……希望她不要怪我。”
寒风瑟瑟,鼓动风帘。
片刻之后。
锦绣殿。
今日淑妃身子不爽,早早便睡下了。
方方被提为六尚第三的尚衣青玄,正趁着淑妃难得的早寝,坐守寝殿外,挑了夜灯来办理些事务,便忽见一小侍女忽忽奔入。
因识得是安排在大吉殿的典栉盈儿(典栉,女官之中的六典之三,主要负责衣帕饰物,香膏沐浴这些事,受六尚之五尚寝所管理),便急忙搁笔起身迎出来。
盈儿也不多话,只看了看内寝道:
“娘娘歇下了?”
“有什么事?”
“今日大吉殿中有动静。”于是便将今日之事,小声说与青玄听,又道:
“青玄姐姐,现下如何是好?那阴妃此举,意在娘娘是肯定的。且延嘉殿那边又要借此机会得陛下荣宠,到时娘娘……”
“是盈儿么?什么事呀……”
淑妃懒懒的声音从内寝传来。盈儿这才与青玄相望一眼,入内向淑妃禀道:
“叨扰娘娘清梦,还望娘娘恕罪。”
淑妃玉手纤纤,撩开纱帘,乌发披散,媚眼惺忪间风情万种。见得盈儿如此,便笑道无妨,平她起身之后,才关切道:
“盈儿,这般晚了前来,可是大吉殿有什么动静?”
“正是,娘娘。大吉殿里,已然在延嘉殿中布置下了眼线。且经大吉殿之探,竟知道了些与娘娘还有咱们锦绣殿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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