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里安,且为君者又不曾做出什么伤民至深的事情……
只要如此,那无论为君者在些个人小事上有什么不是什么不该,百姓们都不会怪你恨你。明白么?”
稚奴似有些明白了,便点头。
太宗见他如此,便扯了他,如顽童般笑道:
“那,你说今日之事,如何才好?
先告诉你,父皇也是很喜爱这一家的樱桃果儿馅儿毕罗,而且你母后也是极爱的。
当年你母后怀着你时口味格外刁钻,每每总念着这樱桃果儿馅儿毕罗,一日里总要尝上两个。
那时父皇可是每隔一日便需得或命王德花言,若自己亲自偷偷溜出宫来,替她买了回去让她解馋呢!
而且正好过几日便是你母后忌辰了,咱们父子总得想些法子,给她带一些去,让她欢喜一番呀?”
稚奴见状,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微感伤,便也学太宗一般,顽童也似笑道:
“父皇言之有理,天大地大母后最大,咱们既然不能压这店家……那父皇,儿臣斗胆,请父皇着程将军清街,再着快马从库中取来樱桃果儿,如何?”
太宗闻言,哈哈一笑,朗朗声道:
“这才是我大唐皇子该有的气派!好!准奏!王德听令!”
“老奴在!”
王德早在一边,含笑等着了。闻得太宗高唤,便急忙奔上前,从袖中抽了拂尘出来,一甩,叉手待旨。
太宗背负双手,笑着看了看那闻得自己话语,一时间有些呆住的店家道:
“今晋王有奏,不日皇后忌辰,因念皇后素喜此食,着请以这樱桃果儿馅儿毕罗为祭,以慰皇后之灵……
其思母之孝,其不欲劳压百姓之德,当世难寻,上天有德,自当两全其美。
着传旨:
即刻起金吾卫得旨,静金光春明二门之间大道(西市到皇城最近的路,也是大道),另静皇城前朱雀大道天街一段,使快马加鞭从宫中取得樱桃果儿入西市毕罗饼肆,以制樱桃果儿馅儿毕罗为要!”
“得旨!”
王德闻旨,便立时一扬手,一众隐身民中的金吾卫,便紧忙除去甲外所罩之素衣,整装,以天子仪仗列队于太宗与稚奴前,叉手跪礼致太宗,三呼万岁,又叉手跪礼稚奴,三呼晋王千岁……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尤其是那店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番四次,求店家之人,竟是当今陛下嫡子,甚少出宫的晋王爷!
难怪他这般气度!难怪他敢这般疑问陛下之治!难怪他竟不知这毕罗饼肆的规矩……
店家慌忙上前来与众民下跪行礼,却被太宗亲手扶起,笑道:
“别跪啦!小孩子不懂事,却是与老丈你添了不少麻烦……只是待会儿还得烦劳于你了!这孩子只是一再缠着老丈制饼,却连这饼是为他母后忌辰所求也不说明,且又不亮明身分。
不怪老丈那般为难。”
店家闻言,又是感恩一番:
“陛下圣明,教得晋王爷千岁也是这般的好,这般谦和怜下,连小老儿这般市夫俗子也是礼待至此……
真是咱们大唐百姓之福呀!
陛下切莫担心,既然是皇后娘娘忌辰所用,小老儿今日必要为咱们大唐的好王爷效一次忠!”
一壁说,一壁便欢喜不胜地笑着。
稚奴闻言,又是一番惊讶:他本以为这样一来,那店家必然有些不满的……谁知……
一时间,神色便有些复杂地看着店家又得太宗几句夸慰,便乐不可支地去店内呼人和面制饼了。
“怎么?很奇怪?”太宗含笑看着王德着人从车驾上取来圈椅,以只有父子二人听得到的声音,悄声笑道:
“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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