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父皇懂,舅舅懂,我也懂,大家都懂!可是大哥不一样。他自小便被父皇这般爱护着长大,三兄弟里,又是最受父皇器重,自然心存高熬。
可是近几年来,父皇对四哥似乎更加厚爱,甚至……
甚至处处逾制,大哥虽然嘴上不说,可其实心中已然有了芥蒂。
还有,父皇尽心为他寻去的师父们,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苛求……
大哥早就已经是憋气在心中,只是不提罢了!
否则,又怎么会今天一闻韦挺上奏,便全忘了孙道长与花姑姑的嘱托,一味要跑去与那韦挺当朝对质?!”
德安也叹道:
“只能说是天灾人祸了。唉……而且方才听闻,主上本来是在太子殿下东宫里坐着的。可也只是一味安慰太子殿下,多多休息才是,再不曾就韦氏之事提起一言半语。
那魏王殿下又派了门下杜楚客跑去东宫去做势问好,却又说出许多不好听的话,惹得太子殿下大怒,又碍于主上在场不得发泄。
更可叹的是……
主上刚出了东宫,便被魏王又给派了人,连同杜楚客一同请去了延康坊的魏王府,没有回那岑文本岑大人的奏本便罢了,还又把芙蓉园赐与魏王……
主上并非存心,可这也让太子殿下心绪更加难堪了……
唉!真是天灾人祸!”
“人祸是真,天灾却是假!”稚奴咬牙暗恨:
“四哥这一番,着实太过了!无论如何,也得让他知道些收敛才好!”遂着了德安上前来,叮咛几句。
德安领了其意,便自行去了。
同一时刻,野狐落。
韦昭容立在一座新坟前,看着那木牌上的刻字。
不多时,青雀也行了过来。
“确定是她么?”青雀道。
“本宫亲眼看过不假的,怎么?要不要请人挖开来,再由魏王殿下亲验一番?”
韦昭容语气不咸不淡地道。
青雀闻言皱眉:“你这是什么话?本王何时不信过你?”
韦昭容不语,良久才道:
“太子的事,是你的好手笔罢?”
“你这可是冤枉本王了,我只不过是替一个受了些冤屈的老妇人出了些主意,想了些办法而已。谁料到承乾他如此沉不住气。”
青雀淡道。
韦昭容淡淡一笑:“他沉住气?这口气他若还能沉得下去,只怕你的储君之梦便再也没得做了。你五次三番地挑唆了那起子老东西,日日在他面前念些三纲五常,说他如此这般的不是……便是个泥人儿,只怕也要被气胀坏了。
可叹那承乾,却再也想不到你为了今日之事,已然是算计了这许多年了。”
“我也只是试一试,成败与否全看天意。现下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还是说明,我是天命所归的。”
“你是天命所归,那我呢?”韦昭容冷冷一笑,问道:
“自从离宫归来,陛下便再也没有召见过我一次,一次都没有。你知道不知道,近日里,连那些身分卑微至极的粗使贱婢们都开始说我已然失宠了!你知道不知道!”
青雀皱眉:
“父皇不是已经下了旨,无论萧氏生产结果如何,都封她为婕妤么?”
“那是她得封!不是我得封!我要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封号!你答应我的!”
韦昭容怒喝。
青雀看着她,一语也不发,只是看着她。
看着这样的青雀,韦昭容渐渐沉下了肩,渐渐松了那口气。
良久才道:
“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记罢?”
“自从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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