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点头,房玄龄也点头:“长孙大人此言有理,老夫也觉得,只怕便是这几位皇子之中一人。太子不必说,韦氏诸官这半年来接连上了三本参奏太子无德,恨他还来不及。
晋王与世无争,最是不可能。
其他诸王虽有此意此心,但却不曾有得这般好谋略好知机。所以……不知是魏大,还是吴强?”
一句话,问得长孙无忌与魏征尽皆变色。
然二人思考一番之后,魏征便不得不道:“吴虽强,然与韦氏不合。所以,只怕便是魏了。其他诸王,究竟与之无甚大利害关系。只怕不会助她至此。”
长孙无忌叹息:“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他们自己兄弟要阋墙……唉……主上若知此事,只怕要伤心难抑了。”
魏征却道:“主上未必不知。只不过他一直想着能够保得东宫、魏、吴三子皆安罢了。其实这般一来,反而使得三子更加各有心思。长孙大人,是时候劝主上,将三子各作安排了。”
“不成。”房玄龄断然摇头道:
“魏大人此言不可。你且想想,天子脚下,那魏王便可如此行事,若归至起封地,他一朝有了谋逆之心,便必然会想方设法,招兵买马……魏大人,以他才智,便是咱们这些老家伙们,也未必能够敌得一二呀!”
“还有那吴王。”长孙无忌也道:“也未必不会有夺储的心思,而且其实他之智计,不在青雀之下。且加之他素行极好,众臣之中口碑又高……只怕到时,比青雀更有可能动摇太子地位的就是他。”
魏征想了想,也断然道:“不错……断不可容此二人掌握实权。还是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得好。至少,咱们能替主上看着点儿……
不过此事,却是有些难办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什么不做罢?”
长孙无忌微微一沉吟,才道:
“房相,你有何看法?”
房玄龄想了一想,才道:“其实皇子们,本来也无甚事。咱们这些老臣,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如何不知他们小时相处和睦?都是这起子小人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既然如此,不若咱们先剪除了这韦氏一党,也算给魏王一个提醒,让他知道自己所为不当。再接着看看,结果如何再做定夺罢!”
“不错,韦氏绝对不能再留。房相所言,甚有其理。”魏征也赞同。
长孙无忌见他二人都做此言,便道:“既如此,那事不宜迟,老夫这便入内,向主上报告此事。”
两位大人点头,起身告辞。
……
直到两人走了。长孙无忌才神色一敛,问匆匆而来的长孙冲道:
“如何?”
“回父亲,已然打听清楚了。陛下确于那武氏中毒之前,密着王公公出宫,寻了一枚可解鸩毒的药丸入内。而且儿子也寻着了那制药之人,他也说了,王公公当时问得很清楚,是不是此药可保人于饮下鸠毒之后不死,但却会受些苦楚,那人说是,王公公才取了药走。并且在走之前,还再三确定,此药可保得人饮鸠不死。
父亲,看来陛下是不想让那武氏死啊!可为什么……”
长孙无忌叹道:“他当然不会让武氏死。若她一死,那这番磨炼稚奴的心思,岂非全部白费?冲儿,记得,从今天开始起,此事你便要忘记,永远忘记。再不要想起。明白么?”
“儿子明白。那父亲,您现在……是不是还要去离宫见陛下?”
“见陛下的事情,倒是不急。既然陛下有了这番心思,便说明他早已知道一切,也早就打算着要对韦氏一族动手。所以为父晚些入内,反而会让那些盯着为父与房相魏大人动作的人,放松警惕。”
“可是……”
“咱们现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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