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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未然被送去了医院。
伤口有点深,整块瓷片陷入脚心,伤口周围的血已经干涸了,颜色变深有些吓人。
她被薄千城抱在怀里,痛得直发颤,冷汗将贴身的衣服都打湿了。
在薄千城冷沉的眼神下,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给她打了局部麻醉。
薄千城将她鬓间湿润的发丝撩到耳际,手几不可察地颤动,声音低哑得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然然,很快就不疼了。”
她没有回应他,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出血了。
等到处理好伤口,她已经全身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紧闭着眼眸低低喘着气。
薄千城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了。
沈老爷子和温翼走到门口时,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相视一眼,脚步又退了出去。
他们只从别人嘴里听说过他们两人之间的纠缠,具体如何,他们是不得而知。
但是毋庸置疑,两人是相互有感情的。
沈老爷子握着拐杖一头,神情晦涩,年轻人的事,他是不敢再插手了,因为怕自己的固执己见会造就另一个悲剧。
薄千城抱着顾未然出来,见到两人,颔了颔首,“我先带然然回去。”
温翼皱眉,伸手阻止,“我想跟小然谈一下。”
顾未然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和沈老爷子时,愣了一下。
刚才伤口太痛,竟没留意到他们也在。
转眸对上薄千城的的眼睛,她虚弱却坚决地开口,“明天的婚礼取消,我不跟你回去。”
沈老爷子和温翼神情皆是一惊,依照小然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确闹得不小。
薄千城手臂蓦地箍紧,让顾未然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别闹了,我们先回去。”他语气很轻,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儿。
可是顾未然不是在闹脾气。
她声音加重,有了几分不耐烦和迁怒之意,“薄千城,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吗?我说婚礼取消!”
随着她的声音一出,走廊里安静了一瞬。
温翼和沈老爷子看着他们这样,皆面容严肃。
“小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取消婚礼?”这是沈老爷子问的。
毕竟两人前段时间的感情还很好,结婚前夕忽然悔婚这事可大可小。
顾未然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她现在和沈家也有着关系,这次的婚礼如果取消了,的确对沈家有影响。
而且,对于她自己的那些不堪的过去,她也开不了口。
“沈老,这是我的错,我们会解决的好的。”薄千城沉声道。
沈老爷子不悦地看向他,还没开口说什么,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从走廊那端靠了过来。
是穿着白大褂的温北游。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浅笑,扫了眼沉默呆滞的顾未然,又看向了薄千城。
“怎么又受伤了?阿城,你这样照顾人可不行啊。”
薄千城没有给他好脸色,心神都落在了怀里的女人身上。
“温北游,这里没有你掺和的份。”温翼死死瞪着温北游,挡在了温北游面前。
温北游睨了眼他,远远看着薄千城和顾未然,“听说你们明天举办婚礼,恭喜了。”
说完也不停留,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微笑着转身离开,好像真的只是来打声招呼一样。
温翼盯着他的背影,狠狠皱着眉。
他转向薄千城,态度比沈老爷子要坚决,“千城,小然给我吧,她既然不想要嫁给你,那么明天的婚礼便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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