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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见过?”孟加抬起光洁脑袋,铿锵有力询问。
他笃定,他一定见过这双眼睛。但这眼睛似乎又掺杂什么,让他一时想不起来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是谁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是的,我们见过。”宋佑慈整理好人皮面具,又把假发牢靠戴在头上。悠然回身,挑起唇角。
“孟叔,我们刚才就见过,您不会健忘吧?”宋佑慈佯装风轻云淡避开这个话题。
“不!”孟加猛地站起来,这一次真切看到人皮面具后的那双眼,是黑色,不是蓝色。
“你是东方人,不是欧洲人!”孟加上前,蹙眉低喃。
宋佑慈嘴角的笑意瞬时凝结。她急忙低下头,回身摸着自己的眼睛。忘记刚才摘下有色隐形眼镜的事。
这下可糟了,孟加一定会追问,她该怎么避开?
“奴心?来吃饭了,人呢?”云衾裳笑意浅浅走进房间,看到立着的两个人,愣了愣。
“我想,我们该问问她,她本名叫什么了。”孟加哼笑看向云衾裳,“她根本不是欧洲人,她的眼睛和脸都是假的!”
宋佑慈倏地回身,没想过孟加会直接戳穿她的身份。而云衾裳眼中的惊愕,让宋佑慈很是无奈。
“我没有说过,我是欧洲人,我伪装成这样,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宋佑慈摇头,也不能说太多。
“奴心,你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我们……”云衾裳上前,本能想保护那个脆弱的女人。
天知道,奴心刚来小院的时候,浑身有多少处伤痕,又是多么地瘦弱。她和孟加照顾奴心几个月,她这才恢复如初。但奴心总是话不多,连笑都不笑。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奴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那她可以帮奴心啊,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但孟加却拉住云衾裳的胳膊,连连摇头:“衾裳,这个人来路不明,不要管了!”他眼神一直在审视宋佑慈,心中愈发不安。
毕竟人皮面具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孔,谁也不能看透。丑陋所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面容上,更是心灵的罪恶。
这世上的恶人,他看的太多了。现在,不能信了。
宋佑慈却趁机点头:“嗯,不要帮我,走吧。”她不需要帮忙,更不需要怜悯。她现在能够信的只有她自己。
“不,她不是!”云衾裳固执丢开孟加的手,上前握住宋佑慈冰冷的小手,不停搓弄。
明明是盛夏,宋佑慈还如此冰冷。怎能让人不心疼?
许是女儿丢了多年,所以云衾裳见了这孩子才如此关切。只觉得她不会是坏人。
宋佑慈避开云衾裳,出门到院子里拿起地上的哑铃,开始锻炼。
“孟哥哥,你不准伤害她。”屋内,云衾裳拉住孟加,眼神一凝,威逼利诱。
孟加欲言又止,只得唉声叹气摇头:“衾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们的处境,要是再去多管闲事……”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伤害她!”云衾裳固执摇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孟加无奈回身,拉住云衾裳的手,另一只手宠溺抚摸她满头白发。
“衾裳,你可知道,她如果真是为了某种目的留在云凡国,她的目的会不会是在城堡里?那里,我们现在还不能触及。你知道吗?”
云衾裳昂起头,双目湿润,“我知道,我的女儿没了。但她怎么会死,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孟加只得叹气将云衾裳揽入怀中,轻轻拍打安慰。可对于宋佑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藏得太深,不可信。
孟加和云衾裳一起出门,看到宋佑慈一丝不苟地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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