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然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三人都是一愣。
唐玉柯道:“小然,这你说的可就不对了,不同之处可多了去了,就说明天,又轮到咱们屋值日,按规矩,这些杂务,你以后可都不用再做了,从明天起呀,就又是我和丁师兄两个人喽。”
余默然道:“明天,我还和你们一起。”
丁书宝饮下一杯酒,道:“这可不行。”
余默然道:“为什么。”
丁书宝似不愿说,又斟满一杯酒。
唐玉柯叹口气,道:“要让师傅知道了,又要骂人了。”
余默然不语。
陆子风也不语。
丁书宝道:“没事,师兄呀,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规矩,它就是规矩,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你没来之前,不一直是我们两个吗。”
余默然道:“那我去和师傅说,不做亲传弟子了。”
三人又是一楞。
陆子风道:“小石,你说什么胡话呢。”
余默然:“我没有说胡话。”
丁书宝似有不乐,饮下一杯酒,道:“呵,小然,你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嫉妒你吗,这世间芸芸众生,能有幸拜入咱们芸香阁的,沧海一粟,能成亲传弟子的,这百年间,加上你,也才八个,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余默然道:“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丁书宝放下酒杯,醉眼迷离,道:
“好,师兄就来和你说个清楚。”
“你现在是没感觉,等以后就知道了,且不说杂务不用做了,师父他从明天起,便会亲自教导你各门儒术。”
“你说你想学‘江山入画术’,师傅便去搜集古往今来的名画,来给你参详学习。”
“你若想学春秋易剑诀,师傅便手把手,一招一式的教你。”
“你若想学天音方物术,师傅便给你请谷阳最好的琴师。”
“你若还想学造化生机术,那师傅甚至可以把掌门师伯也请来教你。”
“还有。”
“你可知琼楼十一层的剑阁中,那三十三柄仙剑吗?”
“咱们芸香阁号称,大儒虽少,若逢乱世,只一人可平天下,凭的是什么。”
“儒术只是基础,凭的不还是那三十三柄剑吗?”
“可是,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剑阁求剑。”
“虽说不一定能求的到,但好在有机会呀。”
“我们呢,连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啊。”
丁书宝说完,已是眼中含泪,神情似有激动。
唐玉柯碰他一下,道:“你喝多了,别说了。”
丁书宝甩开他,道:“我没喝多。”
话落,又饮下一杯酒,拍一拍唐玉柯的背,道:“你再看看我们,每天就盼着师伯们,能在大书堂多讲几堂儒术课,就别无他求了,更别提‘剑阁求剑’了。”
唐玉柯拉住他,道:“你喝多了。”
丁书宝撇开他,摇晃着站起身来,道:“我没喝多。”
他又喝下一杯酒,道:
“小然啊小然,不是师兄说你,你真不懂得珍惜啊,你对什么事情,都可以满不在乎,可这件事情,师兄瞧不起你,这亲传弟子,是师傅决定的,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你在瞧不起谁?是看起师兄我,还是其他十七个?”
唐玉柯道:“你别说了,来来来,坐下,我陪你喝酒。”
丁书宝推开他,接着道:“是,你刚来,第一次年末文试,就高居榜首,师兄四十多年了,还不如你一个新来的师弟,你犯错,师傅他拿我出气,也是应该的,师兄没有一句怨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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