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时间好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每一秒都让凌心雪感觉到难捱。
度日如年,对凌心雪来说,简直就是度秒如年。
“小宁,还有多久才天亮?”凌心雪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
一颗星星都没有,月光也看不到。
一片死寂。
“小宁,你说他们会不会搞错了?天这么黑,能看得清长相嘛?会不会是别人?”
——
“小宁,天怎么还不亮?”
“小宁,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欧阳冰倩派来吓唬我的?等天亮我回去看看便知道了。”
——
一整个夜晚,凌心雪都在自言自语的否定着现实发生的一切。
“小姐——”小宁难过的流着泪。
两个人就这样瘫坐在地上,凌心雪躺靠在小宁身上,就这么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哭着。
终于,天,亮了。
“小姐,天亮了,天亮了!”小宁艰难的将凌心雪搀扶起来。
一整夜两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地上,现下腿早就麻了。爬起来的过程中,两人摔倒了两次。
“开门!快开门!”小宁将凌心雪搀扶到座椅上坐下,然后跑去敲打着被人从外面锁住的大门。
侍卫闻声将门打开。
“天亮了,叫轿撵来送王妃去凌府。”
小宁明白此时小姐根本没有办法走路了。
于是让侍卫安排轿撵送他们去。
一路哭着到达了凌府。
凌心雪一走下轿撵便看到凌府大门上挂着的白色布料。
那是家里死了人才会用的。
凌心雪脚一软,若不是小宁及时扶住,她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艰难的往前走了几步,凌心雪的心脏就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拜托!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灵堂!
从大门望进去,一片黑白色。
黑白的灵堂里放置着两口棺材。
而白年桥正跪在棺材旁,烧着之前。
院子两边跪满了凌府的下人们。
小宁抽泣着将已经愣了神的凌心雪搀扶进府。
“白年桥,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凌心雪已经失了心智。
看见白年桥已经忘记了要称呼他为王爷。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她多么希望白年桥告诉他,他跪在这里是在吓唬她。
这跪了一地的人都在配合他演戏。
“凌丫头——”白年桥起身想要前去搀扶住自己深爱的女人,却被凌心雪给推掉了他抚着胳膊的手。
凌心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早就没了哭的力气,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跪着爬到两幅棺材的中间,趴在母亲的棺材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哭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
“丫头——”白年桥看着心疼不已。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宽慰她。
一时间失去双亲的这种痛苦,是任何言语都宽慰不了的。
半柱香的时间后,凌心雪开始大哭,像是失去了母狼的小狼崽子,在窝里痛苦的哀嚎着。
哭了一会儿之后,凌心雪突然开始用手搬动棺材盖。
无奈那是用实木做的,非得两个壮汉才能搬动起来。瘦弱的凌心雪怎么可能搬得动。
“不可能,一定不是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这里面躺着的肯定不是我的父亲母亲。”一边嚎叫着,一边拼命的搬盖子,两只手已经搬得通红,接着脸色也开始发红,发紫。
白年桥看架势不对,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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