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点点头,“中将,您稍等,容我给宣四小姐看看——”
梁隽邦只好在一旁静等着,军医给早早看了诊、打了针。
早早本来就迷糊,身子虚弱,打了针睡的安稳些了。
“怎么回事?”梁隽邦放低了声音,问着军医。
军医点点头,同样小声,“中将,您拨开宣四小姐的右耳看看。”
梁隽邦一脸狐疑,照着做了。在早早的右耳蜗处,有枚很小、很精致的东西刚好堵住耳洞,看的他一愣,“这是什么?”
军医没有急着回答,抬头四处看了看,露出了然的神色。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床边的矮柜,拿起上面的两只药瓶,回到梁隽邦面前,伸手递给他。
解释道,“中将,这两瓶药,是辅助治疗视听神经的。”
梁隽邦握着那两瓶药,顿了片刻,手心突然发烫起来。有些事,他似乎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手心攥紧,咬牙问到,“什么时候的事?”
军医躬身回到,“上次宣四小姐离开长穗回凤城,正是属下建议的——视听神经受损,最好的方法就是静养,而长穗显然不合适。”
“……”
梁隽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压向军医。
军医方才觉得压抑,梁隽邦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似要将他撕碎,难得毫无形象的爆了粗口。
“你他妈不早说?!”
“这这……”军医吓得不轻,开口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中将,属下以知道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属下哪里会想到没有人禀告您啊!”
“草——”
梁隽邦听着这马后炮的话,火都大!
一气之下,真想捏死眼前这废物算了。可是又不能真的这么做,费力调整了呼吸,手腕一收,将军医甩开!
“带着你的药箱,滚!”
“咳咳。”军医捂着喉咙,咳的不轻,哆哆嗦嗦的伸手去够药箱。
面对这样满身杀气的梁隽邦,只想溜之大吉。
刚走到门口,又被梁隽邦叫住了。
“回来!”
“是,中将。”
梁隽邦呼吸不畅,蹙眉扶额,“你安排一下,这段时间,你只负责照顾她!她要是有一点闪失,你做好准备在长穗老死!”
“是、是!”
房间里安静下来,梁隽邦直接跪在了床前,看着早早不知道怎么疼才好。她为他吃了这么多苦,他怎么跟个娘们儿似得,吃醋吃的没完没了?
‘咚咚’,房门又被敲响了。
“谁?!”梁隽邦猛的回头怒吼,吓得军医收回了脚步、只敢探出个脑袋来。
“说!”梁隽邦真是没耐性了。
军医唯唯诺诺,“中将,宣四小姐的助听器不能经常戴,对她恢复不好,您给……”
“知道了!出去!”
“是……”
门锁落下,这回是真清净了。
梁隽邦伸手拨开早早的鬓发,够到她的耳洞里,小心翼翼的取下助听器、捏在掌心。看着她烧红了脸颊、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既心疼又懊悔。
干燥的吻落在她额上,“早早,对不起、对不起,我混蛋、我是混蛋!”
“嗯,冷……”早早闭着眼,烧的没一点力气,脸蛋红彤彤,睫毛沾湿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梁隽邦听了,扯了衬衣,光着身子将人抱在怀里。
“暖和了吗?暖和不?”
早早没回答他,倒是睡的安稳了不少。药物的作用一点点散发出来,早早开始出汗,梁隽邦也不松手,两个人就这么被汗水浸泡着黏糊糊的睡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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