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狱卒并没为眼前舐犊情深的场面感动,更冷血地用刀鞘驱赶杨母,“我们这里有规矩,花多少钱就探望多久,你们才给了那么一钉点,连塞牙缝都不够,还死皮烂面想赖在这里不走吗?”
“求求你了差大可,就让我们母子多聊两句。”杨母向狱卒磕头,每一下都咚咚有声。
“我们不是慈善的神明菩萨,更何况磕头又不能当饭吃,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们也一同关进牢房。”狱卒的神色依然是冷漠得让人心寒。
“娘,你们快点回乡下,不用再来了,也不要再为儿子担心。孩儿不能孝顺左右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杨磊伸出手去拉母亲之手。
“我苦命的孩子啊”母亲也紧紧地拉着儿子之手,但年迈体弱的杨母如何是狱卒的手脚,一个狱卒在驱赶,另一个狱卒用刀背强硬地将母子之手分开,无情地将杨母撵出了牢房。
双亲走后又连续过了数月,再无人来探望杨磊。此时闷热潮湿的窗户已经渐变得干燥寒冷,秋天正在一步步走远,离杨磊处决的日子已然不远。
当晚四更时分,顾乘风又扳开铁栏走来到杨磊这边监仓中。杨磊经过数月日夜苦修纯阳六合劲,如今已有初成,睡梦中他已察觉到有人靠近,但这个步调非常的熟悉,知道是顾乘风。
“兄弟快醒醒。”顾乘风轻声叫唤。
杨磊坐了起身,见到向来随意的顾乘风这副谨慎模样,他心里有此忐忑,“不知顾大哥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当日我传你修灵功法时,曾鼓励你为自己伸冤,向奸人报仇,你是不是心中有疑问,为何我迟迟不肯助你逃出这该死的牢狱。”顾乘风似乎看出了杨磊的心思。
“起初时确实有些不解,但我知顾大哥深思熟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敢妄加猜测。”杨磊如实说出。
“我老实告诉你,之前之所以暂时不救你逃走,是想你在这所安静的监狱里好好练功,而且你初入门道,顾大哥可以从旁指点。”顾乘风把自己初衷和盘托出。
“即便是逃了出去,顾大哥应该也可以指点我修炼?”杨磊又生出了一个疑问。
“因为出了这座牢房顾大哥就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顾乘风苦笑道。
“此话怎讲?”杨磊惊问。
“我早年盲目修炼纯阳六合劲,因为操之过急,不懂张弛有道更忽略了阴阳并济之理,被纯阳之气伤及了脉络,每逢阴雨时日便会周身疼痛。此后有幸得小鬼医石少堂诊脉,他说我练功方法有误,伤及肮脏活不过知命之年。石少堂医术通神,他断之言从不偏离,刚好我今年五十岁,看来大限将至。”顾乘风苦笑道。
“多谢顾大哥对小弟的关照,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杨磊此刻方知为何顾乘风如此执意地要手把手的传授自己纯阳六合劲的法门,原来是怕自己重蹈他的覆辙,心中对他无比感激。
“君子之交贵乎坦诚,何用言谢。再说能在我将死之年认识到你这个忘年之交也是一场机缘。”此时顾乘风的神色转而凝重,“这座巴郡府衙与常德都不简单,他不是普通的朝廷命官,现在时间紧迫也没时间和你详细道来,但你切记往后一定要小心此人便宜是。”
“谨记顾大哥的教诲。”杨磊听到这里心下越来越感到不安。
“我现在就带你闯出这所牢房,这里除了普通的衙役之外还混迹着不少修为高强的高手。一会出了逃出了衙门你要头也不回的一直向前走。”顾乘风执杨磊之手谆谆嘱咐道。
“明白。”杨磊认真地点着头。
顾乘风说完立刻走到来到门边,抓住两根铁栅使劲往两旁一扳,两要铁栅如麻绳一般被轻松拉开,提住双足的铁链大跨步而出。
杨磊见状也学着双手提起铁链跟在顾乘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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