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岔子能频繁到什么地步?和处于七年之痒中的小夫妻吵架一样频繁。每一天,林商都要来些小差错,隔几日,又会闹出大问题,周而复始。
上课带错书c衣服穿乱前后c考试漏写名字买东西都能忘记付钱,拿着就走,被超市保安追着拦下过好几回。
这都是林商亲身干出过的事儿,本来看着挺洁净清爽的一个大男孩儿,却向痴呆老大爷靠拢,渐次发展得不修边幅起来。
当林商的心神不宁发展到大家都能公开调侃的时候,宁姗姗在更早前就发现了他专注度的异状,看在眼里,她没有明说。
黑云遮天的晚间。
宁姗姗用书包背着一兜子新鲜肉食和蔬菜,乘夜色的保护,偷溜进男寝的寝室楼内,她抱着装满食物的书包敲开林商的屋子。还记得险些被上缴的煮锅和酒精炉,它们正无恙地锁在张晋的柜子里,宁姗姗准备让这两个物件物尽其用,热情地张罗起火锅,其实组织火锅这事儿的背面,是她想调和林商情绪的心意。
锅一热,咸香的辣味绕梁,大伙的话匣子就被解开,林商也终于展现出活力,哼着小调儿去水池边冲洗落了灰尘的碗筷。
“我可算能理解林子为什么非你不可了。”刘域宸对宁姗姗说道,他手握大勺,尝了一口火锅的底汤,味儿正,激得胃液在肚里翻滚。
“为什么。”宁姗姗往锅中下肉,笑着瞥去余光。
“长得漂亮就不必多说了,做饭也做得好,还懂得花心思c给惊喜,和你这样的姑娘相处,林商肯定觉着特别自在。”
搅动一下锅底,“哇,好高的评价,从没听你夸过谁,不是看在林子的份上说笑的吧。”
“嘁,他什么身份,我还得给他面子,主要你这顿火锅真的让我服气。有一点我挺好奇,你怎么混进来的?”
宁姗姗由书包里淘出一个发套,洋洋自得,“假发万能。”
刘域宸冲李一畅对眼一笑,豁然贯通,“服了服了!会易容术的女侠。”
拉长脖子,朝水池边喊:“小林子!碗筷洗好没!”
“洗好了。”
林商捧着层层相叠的碗筷走到小木桌旁,一只碗一双筷子,分发在大伙面前。
分到最后,还余出了一份,拢共四个人,林商洗了五副碗筷。
四方桌,每一边的桌沿摆一副,多余的碗筷连位置都没地方剩,无法融入地挨放在桌子当间儿的酒精炉旁。
众人的视线汇合在那副不合群c不和谐的餐具上,都百思莫解。而林商像房屋承重柱般站那儿,岿然不动,鞋底烧起的窘蹴燎遍整张脸,仿佛视线是汇合在自己身上,熊熊的质疑之焰。
“林子,你多洗了一只碗,还有人要来?”宁姗姗问。
“我没有,不小心多洗了。”
“十以内的数数儿都出错?你心上是刨了个洞吧,整天想什么呢。”刘域宸要把多余的碗筷收进柜子。
“我来,我来放。”
只是一个极小的失误,林商却表现出难掩的歉意,拿起碗筷,碗壁贴酒精炉太近,有些烫手。
上一次在寝室煮火锅,林商挂记着某人,吃过半没忘使饭盒给那人盛满送去。这次,宁姗姗在,他服从着捆绑的思维,顺理成章地误觉那人也在,不是应该在么?不经思考,双手先作出了判断和反应,放松警惕的分秒,林商还是逃不过习惯成自然。
那人的入侵太可怕了,超出他可以控导的范围。
“你是不是还想着张晋?把他也算进去了。”宁姗姗觉得林商很怪,特别怪,但她和这段时间的林商相同,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怪在哪里。
“恩,恩,是啊,把他算进去了。”
合上柜门,林商煞白的脸攒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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