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的神色有些沉重,迟封担心他们许诺下来的医疗费会没有了着落,神色不自觉地透出几分紧张不安来。
“芳芳她不会伤人的,我给她绑住了,只是她现在情况不太好而已!”
顾墨轩朝迟封看了一眼,他的想法全部都表现在脸上,他微微一顿,才平静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承诺了会担负起她所有的医药费,就不会更改这个决定!”
迟封的神色松了许多,连声说道:“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您!”
苏挽歌心中并不觉得有多么开心,反而是特别的压抑难受。
迟伟芳待的那个空间里,只有依稀从外面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她的嘴被堵住了,神色惊恐不安,尖叫声也喊不出来,只能一遍遍地支吾出声,她的手脚结实的绑在床头,这不过三个来平方的地方,就是她所有能够活动的空间!
苏挽歌晃神之际,迟伟芳又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咚”的一声,苏挽歌的心高高地提起,垂落双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迟封说道:“我在床头两侧贴了好几层软布,撞不伤的!”
苏挽歌深吸了口气,才收回了视线,“迟先生,我跟你谈一下关于迟伟芳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
因为顾墨轩的那个承诺,迟封在两人面前特别的小心,甚至于谦卑讨好。
“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了,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迟伟芳的情况!”
迟封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摩挲在一起,“房子里光线太暗,不然我们出去谈吧?”
“好!”
迟封将房门打开,自己侧开身体,苏挽歌不由抿了下唇,才走了出去。
外面显然亮堂许多,苏挽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竟然生出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屋子里的感觉实在太过压抑!
迟封忙不迭地从家里搬出了几张凳子,摆在两人面前,“你们坐!”
苏挽歌和顾墨轩对视了一眼,坐了下来。
迟伟芳刚要开口,迟母看着家门前的这一幕,加快了脚步赶了过来,“迟封,这两位是?”
苏挽歌的目光落在迟母身上,瞳孔微微一缩,迟母脸上有太多的皱纹,面色黝黑,看起来也比实际大了十多岁。
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生活的沧桑来。
“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他们是我们家芳芳的恩人!”
迟母的神色一变,有一些欣喜若狂,“你们好,你们好!我给你们倒杯茶吧!”
迟母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不大的塑料袋,就只是一些卖相不太好的蔬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迟封摇头,“不用了,你去照看芳芳,恩人找我就是了解一下芳芳的情况!”
“好!”迟母看了苏挽歌好几眼,才进了房门。
苏挽歌的心中有些沉重,恩人?这个称呼有些讽刺,要不是为了打击白少牧和荣静,他们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
顾墨轩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冷的厉害,苏挽歌抬眸朝顾墨轩看了一眼,眼中才渐渐有了温度。
“迟先生,我们当不起恩人这个词,其实我们找到您,目的是为了对付两个人。”
迟封有些疑惑地朝苏挽歌望去,“谁?”
“白少牧和荣静!”
听到这两个名字,迟封的脸色猛地一变,浑浊的眼中透出深刻的恨意来!
苏挽歌不想瞒着他,也自觉担不起“恩人”这个称呼,所以很是坦白,“来之前,我们查过白少牧的资料,他做过的亏心事不少,其中,迟伟芳是受害最严重的一位,所以,我们想从这里入手。”
迟封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半晌才说道:“你们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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