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军心大乱,王杨两军再东西夹击,届时一举灭此朝食、护驾还京、中兴大隋指日可待,那他王世充和杨霖必将作为大隋再造的大功臣而千古流芳……
如果站在一个吃瓜群众的角度看待王世充的这份作战计划,杨霖作为一个大外行都要忍不住对他时机把握之巧妙、对敌军掌握之详尽、对战术布置之严谨、对战局走势控制之精妙浮一大白。可问题是这场仗不是王世充一个人唱独角戏,他还打算把杨霖拉下水,这里边的门道就多了去了。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按照他的部署,这一战危险最大、损失最多就是王世充和他的嫡系兵马,而杨霖虽然负有攻坚东郡的重任,可是对付起翟弘和翟摩侯那俩白痴他把握还是大大滴有,这么一来他岂不是占了王世充的便宜捞到了最大的功劳?王世充为啥对干掉瓦岗军抱有如此之大的热情,以至于甘愿以自身为诱饵身陷险境,为杨霖制造决胜战机?老王啥时候这般大公无私了?又为毛对大隋如此忠心耿耿了?
杨霖寻思了半天也摸不着头绪,干脆不费那个脑筋,也没有下令大军停止进军东都的脚步,而是把他的谋士们都叫到他的身边,大家边走边谈。
“辅机兄,你最近可有江都那边的消息?王世充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肯消停?”
杨霖一边把王世充的那道军令拿给大家传阅,一边漫不经心的向长孙无忌问道。他这个准大舅哥负责机要情报,是个大特务头子,这事不问他问谁。
“启禀主公,江都方面皇帝依然躲在深宫里不露面,坊间传言皇帝沉溺于醇酒美人不可自拔,也有人传言一个姓安的方士近来频繁出入宫禁,皇帝召见甚频……至于外廷嘛,听说内史侍郎虞世基不知为何与新丰县公、右屯卫大将军王世充反目,二者相互攻讦,闹得不可开交。至于其他的……卑职这边倒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姓安的方士?”这个杨霖曾用过两辈子的姓氏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不过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从长孙无忌那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杨霖有些懊恼,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虞世基的头上,“听说这位虞大侍郎收钱办事,童叟无欺,信誉卓著,辅机兄你看咱们能不能从他这里着手打开一条搜集江都情报的路子?”
长孙无忌闻言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的向他伸出一只手。
“这是啥意思?”杨霖感到很奇怪。
长孙无忌白眼一翻道:“你也知道那位虞大侍郎是拿了钱才办事的,而且是出了名的胃口好。让我去收买他这事容易,拿钱来呀!难道让我自掏腰包?话说你去年欠我的俸禄还没补完哪……”
“呃……我也没现钱呀!要不你问问虞大侍郎他收粮食不?那玩意咱们有的是,把整个兴洛仓给他都行,反正咱们还有回洛、含嘉仓,只要他搬得走……对了,我欠你们老几位的俸禄也换成粮食行不?”
这回还没等长孙无忌怼他,杨霖就见七八条飘飘大袖从他面前拂过,晃得他头晕眼花,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如今天下称王称霸的草头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不过连就占座山头就敢称王的土霸王都算在内,杨霖也是其中在属下面前最没威严、最没面子的一个。不过这事是他自找的,他也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当发现自己的提议不受待见,杨霖毫不气馁,立即熟练的使用转移话题大法:
“那你们说说王世充这回想干啥,我怎么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呢?”
杨霖不扯淡了,他的谋士们也就严肃起来。不过这事确实挺麻烦,王世充给出的理由和策略光明正大,背后又有皇帝撑腰,一口回绝怕是不太妥当,不仅有后患而且有近忧,比如说东都那边闹不好就会趁机发难,搞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就这么答应下来更不可行,别说万一王世充是打算晃他们一道,就算他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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