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免有所损伤,更会耽搁世子的行程。故此我家主公遣军师王儒信与金墉关守将商议,以王军师为质,换取金墉关开关一日,放世子一行过关。”
“哎呀呀,为了小弟就让王军师身处险地,小弟真是羞愧无地。只是若我等过关之时守军反悔,则我军岂不是自投罗网?”
“世子放心,隋将胆小且贪婪,王军师赠以大量财帛,并保证瓦岗军两年之内兵锋不抵金墉关下,他们如何受得如此诱惑?更何况我瓦岗数万雄兵集于汜水、偃师一带,距此不过数十里之遥,他们若敢反悔,顷刻间便是关毁人亡的下场,量他们也没长出这副狗胆!”
为了接应杨霖,就许诺两年不打金墉关,这里边一定有古怪。虽然这一年来瓦岗军在河南大肆扩张、跑马圈地,但是主要的原因是大隋朝廷的势力萎缩得太快,他们抢占的大都是无主之地,或者是只有官府却没有驻军的地盘。而瓦岗军、尤其是内军的主要作战方向就是东都,连败屈突通不说,还把东都外围的荥阳、颍川、淮安等屏障一一拔除,并且开始逐步蚕食汜水、偃师、阳城等河南郡的重镇,兵锋直指东都。可是要拿下东都,金墉关几乎是必取之地,翟让何至于为了接一下杨霖就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而且翟让作为一方雄主,一诺千金这个招牌是轻易砸不得的,他的这个承诺显然不可能是个骗局。
杨霖暂时搞不清翟让打的什么主意,只得按照人家的安排招呼自己的人马开路,果然一路畅通无阻,无惊无险的过了关。
过了金墉关,杨霖就算进了瓦岗军的地盘,而且身边有徐世绩、王君廓和王伯当的数万大军护送,更是没人敢来招惹他,除了老倔头尧君素。
老尧在河东玩了一出单刀赴会,本是打算以身许国报得君恩的,结果没想到的是杨霖愣是没敢拿这老头开刀,还眼睁睁的让他夺走了军权。不过所谓的军权,不过是杨霖还没捂热乎的大隋右备身府骁果军主将的大印和一壶令箭而已,现在杨霖随便扔出去根筷子照旧能把他的人马指挥得团团转,老尧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的那壶令箭连个小兵都指使不动。不过老尧并不气馁,他也知道现在的大隋不比往日,皇帝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他更要替皇帝死死的看住这支兵马,哪怕他只是个名义上的折冲郎将而已,起码也不能让杨霖带着这些人去谋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尧君素的心越来越凉。他看到在号称大隋为数不多的忠顺之地的河东,以李渊为首的几方势力各怀心思,就没有一个替大隋着想、为君父分忧的,连他的老同僚、老朋友宋老生都躲到了北疆,名为替国守边实为逃避责任。他看到号称大隋腹心枢要之地的河南战祸连连、民不聊生不说,官府的实力几乎萎缩到了极点,要不是少数的几座大城还打着大隋的旗号,他简直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大隋的天下。他还看到昔日把那些反贼流寇撵得满地乱跑的大隋官军如今只敢躲在城池的后边当缩头乌龟,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反贼狂妄嚣张的招摇来去而不敢出战,更有甚者竟然于反贼勾结,公然让道于贼,让老尧愤懑到了极点却又徒唤奈何。不过老尧现在不能再忍了,因为杨霖已经明显露出与瓦岗贼沆瀣一气的意图,他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尧君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阻止不了杨霖,却仍然执意为之。此时他对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使命已经不抱希望,不过他不想辜负皇帝对他的厚望,那么他能做的唯有一死以全臣节了。
于是乎刚过了金墉关,杨霖就遇见这么一出闹剧:大冷的天老尧头被发跣足,脖子上还挂着他的宝贝将印和令箭,手里却拿把小刀往脸上乱捅,还躺在他的马蹄下边撒起了泼,说什么也不许杨霖继续往前走,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杨霖惹不起他打算绕道走,老尧就要抹脖子,吓得杨霖赶紧跳下马,蹲在地上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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