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弱,一直没有婚配。方老二知道张山并非良配,拖着瘸腿到处借钱,奈何亲姐姐、妻舅家都不肯借。
最后实在没有法子,便给言哥儿定了亲,只道等言哥儿十四岁生辰再成亲。
如今张武来要钱,家里确实也拿不出,方老二只得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看这样是没钱还,张武转了转眼珠,缓了缓语气道:“方老二啊,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我这里有个法子,左右咱们两家是定了亲的,不若过两日,我请个媒婆再来一次,你将言哥儿许给我作填房吧!这样你欠我的钱也不用还了。”
听到他这么说,方老二蓦地睁大眼睛,皱起了眉,抬手指着方武道:“你说什么?言哥儿才十四岁,你怎么好意思!”
这话方武就不爱听了,“欠债还钱,左右都是嫁到我们家,不用你还钱,你还不乐意?再说了,言哥儿虽然是个哥儿,那容色跟你一样黑,孕痣又似胡麻大小,颜色暗淡,没准生不出个娃来呢!又是个有腿疾的,婆家也不好找!”
听闻张武贬损方言的话,方老二气的浑身发抖,道:“你,你,你给我出去!言哥儿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说着,将他赶出了院子。
方武被撵了出来,也不生气,心想:你还不上钱,迟早言哥儿得嫁给我。咱们走着瞧。
方武在方家闹了这么一回,好些村民听见了热闹,待方言知道时,已过了晌午。
回家见到沮丧的爹,方言红了眼眶,“爹,我不想嫁给方武。”
方老二也是没法儿,家里没有钱,又借不到钱,连点能典当的东西都没有,只得叹气道:“言哥儿,你容爹爹再想想。”
“爹,我知道家里没钱,我真的不想嫁。”方言说着话就带了哭腔。
“赶明个儿,我去刘村寻你娘,或许有办法。”方老二也是无奈,自从芸娘回了刘村,已一年有余,去接了两次,连面儿都没见,便被打发回来了。
听闻父亲的话,方言又升起了希望,前年娘回刘村时,带走了十几两银子,若是去寻娘,或许他就不必嫁给张武。
遂抹了把眼泪,道:“爹,你的腿不好,这一路又不好走,还是我去吧!”
刘村在张庄的东面,有一条沿河的小路,统共不过五、六里路,方言走了近一个时辰。
待到二舅家门前,方言看见堂屋里有人影闪过,走进堂屋,里面却只坐着刘二舅和二舅母。
方言的娘刘芸刘芸行三,是个绣娘,平日里能做些绣活贴补家用。大哥是个哥儿嫁到了外村,二哥是个汉子,就是方言的二舅,早些年在县城做工攒了点小钱。
这两年方家不好过,刘芸回了刘村,住在二哥家。刘二舅眼看方家困难,越发看不上只会种田的妹夫,方老二两次来接人,都被他堵了回去。
方言进屋也不敢坐,看了眼假装没见到他的二舅和二舅母,讷讷的叫了声:“二舅、二舅母。”
刘二舅听到声音,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袋,吐出一口轻烟,缓缓道:“言哥儿来了啊。”便没了下文。
接下来的静谧,让方言有些紧张,他攥了攥衣摆,道:“我来接我娘回家。”
“回家?”刘芸离开方家时,带走了不少银子,若回去这些银子说不得得往外掏,刘二舅自是不愿意。再说,妹妹若回去伺候这一老一小俩瘸子,日子必定不能好过,便道:“自从你弟弟没了,你娘就害了病,躺在炕上没法起身,拖拖拉拉这些时日,都不见好,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与你回去了。”
方言未进门时,隐约瞧见娘亲进了内室,这会听说害了病,自是不信的。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必要得罪二舅。
遂道:“二舅,我已许久未见我娘,让我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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