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联本紧撰帕子的手松了松,眉角翘了起来。
可不要小瞧这里的妇人啊,蓝幽若瞥了她一眼隐隐笑着。
那身着淡紫色衣裳的夫人接过后仔细分辨又嗅了嗅有些兴奋道:“是外邦的罂粟,真不知道一个庶女如何有的。”
声音又沉下来:“虽可让人忘记烦忧易为入梦但此物长久燃烧的话便会精神失常以其为瘾而且也败得了身体气血。”
精神失常、以其为瘾、气血足够让注意长寿平安的大庆人胆寒。
刘夫人怒目圆瞪,一下子气极了身体上上下下的打颤。
“你们……”
赵大嫂眸子一眯抢先一步将茶杯砸在西联脸上,滚烫的茶水让西联惊叫出来,茶杯应声而碎。徐兰昌摩挲着染了正红的指甲皱眉。
姑娘丫鬟们噤若寒蝉,西联出人意料的双腿往碎落的茶杯杯渣上重重一跪,她吃痛的咬住嘴唇眼泪直下委屈道:“刘夫人,我也不知此物如此恶毒,只是想拿来为刘夫人排解梦疾而已,我也是一片好心而且这位夫人说的谁知道对不对呢。”
刘夫人又扔过去一个茶杯砸在西联的头上,怒道:“你一个庶女能有什么用还有这样恶毒的害人心思还来死不悔改。”
西联即使来了个把月也知道恶毒两字如果套在了头上本就是庶女那更无翻身之日了来不及去争辩什么,眼睛便飞快的扫过众人最后盯着谢如楹哭声道:“就是谢四姑娘给我的东西。”
“来婆子,两个人一起打。”徐兰昌见刘夫人未表态就随意的招手。
谢如楹也不争辩就跪下磕头道:“母亲,您不能这么做,您这是屈打成招。”
她既想给徐兰昌套了罪名又在说自己的罪名不成立想迫使徐兰昌不敢打她。
“屈打成招?”赵大嫂见事情的转机出现便冷冷一笑点头越过徐兰昌让婆子开始动手。
两个婆子手脚麻利虽不是五大三粗但是毫不顾忌西联与谢如楹的姿态愣愣的就抱住腰拖到外面些,二人爬伏在地面上,西联有些恨恨伸出手来到处乱抓。
她的手刚好略过徐兰昌的绣鞋并一把抓住,徐兰昌双目一瞪,手里的茶杯瞬间掷出。
“等等”徐兰昌看着西联松开绣鞋看她的作态一喜后冷声道:“谢如楹,诗会时西联给你罂粟可有人看见?”
谢如楹本在慌乱之中但反应极快只是迟钝了几秒而并非立即答道:“我从未做过怎么会有人看见。”
这事一找人对峙便知是真是假不过现下就是西联诬陷的事情了。
其他几位夫人各自点头,徐兰昌点头道:“既然如此,谢氏庶女不修身养德手责二十次,赵氏庶女有害人之心且污蔑旁人闺誉有损,送官府礼法。”
大庆的女子是有刑堂的也是专门为女子所定下的。
不过进去的人可从未出来过,已经是被世家看做是不沾污自家声誉反而是好名声的工具。
赵大嫂还没点头,早已软趴在地上的西联狼狈的用手撑起上身声音有些小:“大嫂,也要为孩子积积德。”
“算了…………”赵大嫂神色有些紧张,徐兰昌脸色不变只是坐回了原位。
一时之间便冷了场。
“那………这样吧,腹杖如何?”又有些恼羞成怒的赵大嫂厌弃的撇了撇西联。
西联顿时大惊失色又开始尖声叫起来还没等人开口婆子就麻利的拿了三张帕子团在一起塞在她的嘴里。
帕子堵住了嘴让她的尖叫变成了逐渐小下来的呜咽又泪如雨下,有些年幼的丫鬟在亭子外站着光是听得这声音都不禁怜悯起来。
大庆女子的腹杖就是用板杖在腹部杖责,很简单。
但这会直接影响到女子的生育能力,轻则直至老年得子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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