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二神情一窒。
刚要将酒坛子递过去,可当想到李叶给他的那一两银子,他将递出去的酒坛子又缩了回来,接着紧紧抱在怀里。
虽然他不清楚李叶的底细,但从出手大方的程度来看,想必背景一定比眼前这个平时只打赏二三十文赏钱的刘观山深厚。
他这种游走在各种大人物之间的小角色,玩的就是趋炎附势。
看到小二的动作,刘观山阴鸷的眼眸骤然一缩,一丝不为外人察觉的怒意袭上他那略显消瘦的脸颊。
一个报菜的小二,胆敢拒绝他?
袖子下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刚想趁着酒意做些什么。
忽然,咳咳咳
几声咳嗽打断了他的动作,同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咳嗽声落,目睹这儿一切的鹤老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天庭饱满,体态消瘦,一双鹤目炯炯有神,如果不是看到眼角堆积的鱼鳞纹,根本想不到这一个年逾过百的老者。
他是醉仙楼的拥有者,同时也是醉仙楼的掌柜。
“鹤老”刘观山将老者认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
老者看了看刘观山和刘观山身后的七八个喝的醉醺醺的本地富家子弟,又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本家小二,问道。
“是”
刚说了一个字,立马想到了这么说话不妥,蹬蹬瞪下了台阶,几步来老者身边,小二将李叶要酒和赏他银子的事儿在老者耳边耳语一番。
听完,老者浑如刷漆的剑眉渐渐皱起,这事儿在他看来有些麻烦。
一个是出手阔气的新顾客,一个是很是熟络的老主顾,尤其是刘观山的父亲刘之重跟他还有一定的交情。
若是将这最后一坛酒给了刘观山,想必会得罪新顾客。
若是将这最后一坛酒给了新顾客,想必会让刘观山不满。
想了一下他道:“观山贤侄如果不急得喝的话,等下批次到来,我亲自送至刘府”他准备先试探一下刘观山渴望这坛子酒的程度。
“不行,今天这坛酒我要定了”刘观山从台阶上俯视着老者,借着酒劲言语嚣张的道。
若是平时他是不会表现的这么恣意,毕竟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在外人看来是内敛低调的。
但是今天不同,他要拿着这一坛酒去跟王之赋密谋非常重要的事情。
再有,上一次家族大会,他的主意,让王之赋上门提亲碰了软钉子这比账,王之赋还没跟他算,所以今天这坛子酒还有赔罪的意味。
见刘观山没有一丝尊老的意思,鹤老黑黄的老脸顿时的阴沉了几分,如今他在这江阳县的地位,胆敢枉顾他的同辈已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辈。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言语诚恳道:“观山贤侄,这坛酒是楼上的那位主顾先要的,按常理说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酒理应先给楼上的那位主顾。但是观山贤侄毕竟不是外人,老朽怎么说都要给贤侄一个面子,不如这样这酒你们俩出价,谁价高谁得?”
虽然对刘观山此时的态度不喜,但还是不得不给刘观山一个面子,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所以他选择了一个很折中的办法。
这是酒楼常用的手段,毕竟天下间哪里会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儿。
听到竞价,刘观山身后的狐朋狗友,立马开始起哄。
他们经常参与此事,对这种竞价的赌局很是热衷。
刘观山本想拒绝。
但看了看看起来面色和润的鹤老,又看了看到身后的兴致盎然众人,他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
咬了咬牙,他欣然同意。
见房间门开后,房门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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