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蔻就坐在窗台上。
“她是愈新洲西南北哪一国的?”安若木有些紧张起来。
“她是薄氤岛的。”秦紫蔻手里抱着个布娃娃。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安若木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她经常带和鸣楼的女人来,要么给禁卫军送去,要么送到秦杉那里,王宫里进进出出的,都认识她。”秦紫蔻面沉如水。
“一个老鸨,能在王宫里来去自如。”蝉息的声音很轻。
秦紫蔻还是听到了:“是啊,而且,国王根本就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也认为无伤大雅,不会在意。”
这句话,是对着安若木说的。
安若木沉吟片刻,到底还是问了:“你就没想过她可能是秦霄的人?”
秦紫蔻一言不发,脸色更为难看。
“如果她真的是秦霄的人,那之前”连蝉息都不曾将秦霄和林妈妈联系到一起。
安若木不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之前,还是因为我呀。”沐晴慢慢地走到了月光下。
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沐晴看一眼安若木:“我们现在先假设林妈妈就是秦霄的人。秦霄知道了紫蔻殿下要帮我们逃走的整个计划,他肯定得想办法留我们下来,你要是他,会用什么办法?”
“顺水推舟,浑水摸鱼。”蝉息最先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秦霄知道那天秦杉和你们都会去和鸣楼,所以给尤正则下蛊,引起巨大的混乱,他可以趁乱把你们抓住,还能”安若木也想明白了。
“还能一箭三雕。”沐晴接了口,“给尤正则下蛊,他活不久;趁乱杀了秦杉,除一个眼中钉;再把我抓了,藏起来。”
“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蝉息啧啧有声地直摇头。
“只是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安护法,把如意算盘砸了个稀烂。”沐晴抿着嘴笑。
安若木对如此猜测则还抱有怀疑:“我总觉得尤正则的死,背后还有隐情,秦杉也不是好人,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秦杉当然不是好人,他和秦霄从小打到大,巴不得这个哥哥快点去死。”秦紫蔻恨恨地说。
“对,秦杉也想除了秦霄。”安若木的太阳穴一阵阵地胀痛,“他要是真想保护尤正则,派到病房里守着的,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能和林妈妈过上个一两招。可当时的情况是,林妈妈一开门,几乎就在同时,尤正则和两个卫兵都死了,一击毙命。”
顿了顿,他问秦紫蔻:“林妈妈有这么厉害吗?”
“我不知道。”秦紫蔻掉开脸,满心是遭受欺骗和信任被辜负后的愤怒。
“难不成,尤正则不是林妈妈杀的,是秦杉动的手?”蝉息也开始头疼了。
沐晴倒认为没什么可奇怪的:“尤正则c秦霄和秦杉各自为阵,谁都看不顺眼谁,谁都想当国王,你杀我,我杀你,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杀他们的,你跑去凑什么热闹?”秦紫蔻知道沐晴刚才离开过小院。
沐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信口说道:“王宫里景色怡人,和我的故乡很像,难得今天得等安若木回来,院门没有锁,我出去散散步,想想家还不行吗?”
秦紫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缩回到房里,用力关上了窗。
“小丫头被骗,不开心了。”沐晴轻推蝉息,“你不去安慰安慰?”
蝉息完全不理会,连看都没朝她看一眼。
安若木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低低地自言自语:“秦杉现在杀尤正则,时机倒是正好。”
“尤正则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秦霄?”沐晴要笑不笑地说,“谁下蛊都是偷偷摸摸,生怕留下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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