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木知道整件事必定不简单,但听到如此直接的指名道姓,还是愣了一愣。
“秦霄可真是好大本事。”蝉息小声嘀咕。
子书怀娴缓步走过来:“安护法,季大人已经带人看住了秦霄,你看,该怎么处理?”
“先把尤大人弄出去。”安若木小心地放下再度陷入昏迷的尤正则,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子书怀娴稍待片刻,又问:“那秦霄呢?”
“陛下怎么说?”安若木不答也问。
“陛下让我全权负责。”子书怀娴不自觉地将腰背挺得更直。
“那,秦霄大人是殿下的侄子,该怎么处理,得听殿下的。”安若木可不想插手如此复杂的“家务事”。
子书怀娴却不肯放过他:“尤大人被下了蛊,其中肯定会牵扯到巫蛊师,这已经不单单是煦扬的事,安护法作为擎正堂的护法,我请你帮忙,你总不会拒绝的吧?”
“我有要事在身,也已经想了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强留我下来?”安若木非常不悦,说话也不好听了,“王后殿下,沐晴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木偶里的东西,千年前就说好了该由擎正堂保管,在合适的人选没有出现之前,它就该留在擎正堂。”
子书怀娴温柔地笑了笑:“安护法,谁也没有不让你带她回去,只是目前,尤大人重伤,秦霄又可能和暮遥的人有染,廉义门乱了,禁卫军暂时不能用,虽然还有秦杉,可不能保证他的手下全是忠于煦扬的,这样一来,陛下的人身安全都成问题,能不能拿到木偶里的东西,真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安若木听着,慢慢冷静下来,想这话不无道理,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错倒也不算是做错了,只是真要秦晔出了什么事,他难免自责,擎正堂见死不救的谣言也可能被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传出,要是因此而导致失了多年累积起来的威信,他就是个千古罪人。
一念至此,安若木心里起了焦虑。
“你尽快发信回去,在等其他人来的这段时间里,不要离开就是了。”沐晴像是知道安若木的心思。
安若木略带诧异地看了看她,一声不吭。
子书怀娴紧接着沐晴的话道:“安护法,现在是我煦扬有难,请你帮忙,等这事过了,我和陛下一起去薄氤岛,向卓堂主解释,相信他不会为难你。”
都说到这份上了,安若木只好轻叹口气,点头答应下来。
见状,子书怀娴自是颇开心的,就连沐晴,都微微翘起嘴角。
安若木把她俩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焦虑渐退,疑惑和不安开始浮现。
“殿下,快叫人来把尤大人弄出去啊,他可还活着呢。”沐晴发现尤正则的胸口尚有轻微的起伏。
子书怀娴不理会,意有所指:“安护法,地牢向来是由禁卫军守着的。”
安若木环顾牢房,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有心要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捋一遍,疑问又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扰得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启禀殿下,安护法的住处已经收拾妥当了。”有人跑来报告。
“动作挺快。”蝉息“哼”的一笑,“哪像我们来的时候,还是临时弄的地方。”
安若木假装没听懂话里的嘲讽,向子书怀娴略鞠躬,说:“殿下,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我想住到蝉息和沐晴现在住的院里。”
子书怀娴看起来有些不悦,不过,在停顿了一两秒后,到底是点了点头。
跑来报告的是极会办事的人,不等吩咐,当即又再跑走,想是去帮安若木“搬家”了。
随后,在安若木的第二次要求之下,子书怀娴才叫来人,把尤正则抬走,自己也跟在后面,离开了地牢。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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