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思忖道:“是不错,但比我爹还差点。”
北夏皇大笑,道:“那是,我苏家的子孙都不差。还学了什么呢?”
“春耕秋收的时候,她带我出宫去看百姓劳作,我会下田插秧。”苏羡不紧不慢地说道,“她带我去东海看造船,我会游泳。她还教我看奏折,我会认百官笔迹,摸透他们的脾性”
北夏皇听着听着,就皱眉道:“她净教你这些,那文化课呢,可有落下?”
苏羡淡淡道:“文化课有太学院里的太傅,丝毫不用她担心。”
北夏皇便心疼了起来,道:“你才这么大点儿,脑子里就要装这么多东西,记得住么?”
“这有何难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苏折进寝宫来时,外面夜色浓稠如墨,衬得他神色疏浅c身形清淡。
北夏皇正和苏羡一盘棋进行得如火如荼。
北夏皇看他一眼,道:“朕生病了,你还舍得来看朕。小阿羡都比你有良心!”
苏折抬眼看着苏羡,道:“你娘想你了,我来接你回去。”
北夏皇不满道:“时辰还这样早,接什么接。”
待苏折近前来,淡淡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便挑起眉梢道:“你连小孩子都下不过?”
这看清形势的一句话,让北夏皇老脸没处搁。眼下虽胜负未分,可北夏皇确实略处于劣势。
适时宫人端着药进来,给了北夏皇一个极大的台阶下,道:“皇上,该喝药了。”
北夏皇便拍拍衣服起身,端了药碗道:“你行,那你来啊。”
苏折的本意是快些结束这棋局,好把苏羡接回去给沈娴。遂北夏皇主动让了座,他便也不客气,拂了拂衣落座,与苏羡相对。
那洁白的手指拈了一粒棋子,落落置在棋盘上。哪想看似无意的一颗棋,数招过后,竟化解了北夏皇先前所处的劣势,而那一颗棋反而由守化为攻。
苏折那举手投足间,尽显游刃有余,仿佛这于他不过是月下闲庭漫步一般随意淡然。
看似没有气势,可他起手落子间却又波谲云诡c尽在掌控。
苏羡不敌,每一步棋前都会思忖一番,丝毫不如先前与北夏皇对棋时容易。
北夏皇看得出,父子俩对棋的路数是一样一样的,以守为攻,举一反三。每下一颗棋,便可想数招以后的棋局形势。
只是苏羡还太年轻,不及苏折会谋算。
最后苏羡放下手里的棋子,道:“我输了。”
北夏皇道:“这盘棋还没下完呢,你就认输了?”
苏羡道:“胜负已定。”
苏羡的棋是他娘熟用兵法教的,可她娘所学还是苏折教的呢。所以这也不难理解。
苏折看他一眼,随手把指端的棋子放回棋盒内,道:“走了,回去了。”
北夏皇怎么舍得孙儿就这么回去,连忙道:“才来就要走啊,不行不行,再来一局。”
苏羡一点也不急,动手把黑白棋子分别装进棋盒里。
北夏皇放下药碗,兴致勃勃地就要再来和他开一局棋,一边诱哄道:“阿羡啊,今晚你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陪朕吧。朕晚上还有好多故事讲给你听。”
苏羡想了想,道:“好啊。”
北夏皇没料到苏羡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反倒愣了愣。
苏折道:“不回去你娘会担心。”
苏羡仰起头望着他,道:“那我娘,今晚就拜托你照顾了。”
苏折略扬了扬眉梢,点点头:“如此也好。”
北夏皇就不是很乐意了,道:“楚君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要人照顾吗?不妥。”
让苏折去陪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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