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含桃在屋子里守着笸箩做针线,月白色的绫绸上,用彩色的丝线绣了大朵的牡丹花。
因为门窗上的纸都是用明纸糊的,所以有些风吹草动的都能够在屋子里面听到,清茗和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落在了程含桃的耳朵里。
等到声音渐渐低下来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幽幽叹了口气,继续把手里面的针刺透月白色的绫绸,落下一点细密的针脚。
那些针脚慢慢的布成了一瓣牡丹花瓣,程含桃觉得自己的脖颈有点酸痛,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四肢,门外清茗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怎么样,打听出来了吗?”
她看到清茗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知道一定是有了线索。
清茗小心的把门关好,和程含桃一起走进了内室,主仆二人互相坐在椅子和脚踏板上,清茗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可能是因为有些激动的缘故。
“奴婢已经问清楚了,人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话果然不假,不过就是这些奴才太过可恨一件事,奴婢想要往家里传带东西,就下死命的要银子。”
程含桃的眉头微蹙,若说在宫里面没有银子是办不成事的,眼下也顾不得这些。
“只要能把事办成,多给他们一些银子也无妨。”
说着就把自己已经写好的一封家书交给了她,两人估摸着时间,大概也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府里的人就能够收到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墨瑾熙,银珠得到了守在外面的小宫女的话,悄悄的说给了她听。
“既然她们禁足还不老实,咱们要不要把这事情捅到太后娘娘那里?好让太后娘娘发落她们?”
白天的时候没有把程含桃她们主仆二人一杆子打死,银珠的心里就已经是愤愤然不能平静。
墨瑾熙目光有些凌厉的扫了银珠一眼,“程婕妤往自己府里面送封信,这又是多大点儿事儿,真的说到了太后的跟前,能让太后剥夺了她的位份,赶出宫去吗?”
银珠显然一愣,“主子,奴婢有些心急了。”
见她认错态度这么快,墨瑾熙把目光错开,端着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盯着那些细微的小事可以发现一些问题,但是如果真的要打击一个人的话,就应该一击将其致死,程婕妤那里,要想送什么东西就让人送出去,如果她们办不到的,你可以从中帮上一把,但是一定要清楚她送出去的信上是什么内容,都送出去了哪些东西,若是有人想往里面带,也是一样。”
银珠应了一声是,躬身退出去按照墨瑾熙的吩咐前去办事。
几乎过了一整日,都还没有慕擎君的消息,墨瑾熙一面要注意宫里面的人不能把慕擎君昨日忽然出宫的事情传播出去,还要让人在外面加紧寻找他的下落,一整日来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到了下午黄昏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着急的晕过去。
太医前来诊过了脉,又重新换了一副安胎的方子,嘱咐墨瑾熙不可再忧思多虑。
到了第二天,未央宫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也不仅仅是未央宫,就连是整个后宫里都是如此。
平日里来,喜欢在御花园里面闲逛的那些小宫女,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做事,还有在太阳底下晒太阳聊天的内监,也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已经尽力前去寻找,可是自从前日,皇上出了神武门之后,往东边朱雀大街上走,原本侍卫都跟在皇上左右隐蔽处,可如今全都没了消息。”
连着两日,没有慕擎君的消息,墨瑾熙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匪徒,或者是不造的话,她就拖着自己有六个身孕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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