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桂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郭义刚那小子。
韩正桂虽然很少主动接触非他小组的学员,但这孩子却和他有很深的渊源,因为三年前,韩正桂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韩正明在抓捕郭渊的过程中,被郭渊杀死。
虽然明知道郭义刚是无辜的,但那毕竟是仇人的儿子,心中多少有些介蒂。
“你在这干嘛?”韩正桂正色问道。看见他眼眶红红的,心下生疑,于是跳下底台过去。刚到他身前,嗅觉灵敏的韩正桂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眉头一蹙:“你在执勤时喝酒?!”
郭义刚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这不是酒,是糟饼。”
“那也不行,门派的《门规》上明确写着‘值勤期间不得食用任何含有酒精类液体及食物,违者鞭二十下’,糟饼也是属于含酒精类的食品。谁给的?”
“是”郭义刚心想:“于叔叔对我恩重如山,我可不能把他出卖了。”便道:“我不能告诉你。”
韩正桂心下骇然:“看不出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学会欺瞒师长!”他之前早有耳闻,这小子进门派不到一个月,就不断惹事生非,大部分都跟打架有关,今天不是砸破了王家儿子的头,明天就是抓破李家儿子的脸,最近还听说他往早餐粥里面放死老鼠,害得那天很多人都没饭吃。大家说他是于正的养子,于正当年对门派的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都卖于正的面子,对他的这些行为一忍再忍。
韩正桂本着一丝尚可教诲的耐心,狠狠地道:“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郭义刚居然选择缄口不语。
韩正桂忽然厉声命令:“拳头俯卧撑准备!”
郭义刚服从命令地攥紧拳头顶在地面上,身板用力绷到最直。虽然这里并没有铺就青石砖,但树木较高,且位置偏西,故而常年背阴,只有零星几茬牛筋草,拳头压在砂砾的地面上,光磕着就十分难受。
韩正桂道:“标准的宽距俯卧撑做一百个,一个不标准重来。开始!”
所谓标准的俯卧撑就是要下降到肩比肘低,同时胸口不准触地,而且起来时腰板要挺直不能弯曲。这样的标准做一百个,光是普通的成年人都勉为其难,何况这只有十岁的小孩,而且还是用拳头在磕手的地面上做。
因此,郭义刚只是做到第二十个,就疼得汗流浃背,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韩正桂只是想起到教训的作用,并没打算让他真的全部做完,等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就让他起立,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正桂,你在干嘛呢?”
韩正桂抬头一看,正好和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四目相对,只见他正倚在回廊的护栏上往下看着他们,左右两边还各站着两个随从,一个圆脸短眉,一个方脸大眼。
哎呀,是右护法江无恨!
韩正桂忙让郭义刚起立。
郭义刚站起来时,胸口的衣服已浸出大片汗迹,气喘吁吁,紧贴大腿的手指上嵌满了细砂,其中几处红红的似乎有鲜血渗出。江无恨全瞧在眼里。
他从护栏上翻了下来,那两位随从随后也跟着下来,韩正桂右手抚胸对他行了道礼,他以同样的方式还礼,道:“正桂,那学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犯了点小错误,我教育教育他。”说着韩正桂把脸转向郭义刚,用命令的口吻:“你还站在这干嘛,快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
郭义刚不明就里,正要离开,其中那圆脸短眉的随从拦住了他,嗅了嗅气味,说:“大哥,这孩子身上有酒味,估计是喝酒了”
“我没有喝酒,”郭义刚为自己辩护道,“我只是吃了一个糟饼而已。”
“谁给的呢?”那圆脸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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